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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说:乖巧女儿突然失踪,半年后归来却性情大变作者:刹那公子1一夜风雨,路断人稀。清晨,整个城市还未苏醒,他们便踩着积水和落叶,来到了城隍庙里。在犹豫了片刻后,二人局促着跪下,拈香烛、摆贡品。这是他们夫妻,生平第一次走进寺院庙宇。如果警察能够破案,他们也不必打破自己恪守了半辈子的无神信念。但无论多么执…小说:乖巧女儿突然失踪,半年后归来却性情大变
作者:刹那公子
1
一夜风雨,路断人稀。
清晨,整个城市还未苏醒,他们便踩着积水和落叶,来到了城隍庙里。在犹豫了片刻后,二人局促着跪下,拈香烛、摆贡品。
这是他们夫妻,生平第一次走进寺院庙宇。
如果警察能够破案,他们也不必打破自己恪守了半辈子的无神信念。但无论多么执着的世界观,与自己的女儿相比,都不值一提。
女儿莫名失踪,已经过去半年了,至今下落不明。
女人低头只知道哭。
男人攥紧拳头撑在地上,朝着神像实实在在地磕了三下后,毕恭毕敬地陈述他们的来意。
半年前的那个晚上,月朗星稀。整个城市刚刚睡下,一股阴风便擦过街角,撩开了苏媞卧室的窗帘。
没有惊叫,没有打闹,一切都寂静无声。
等到第二天一早,苏明学的妻子潘颖来叫女儿起床时,才发现她的房间空无一人。
时间一周周的过去,案件没有丝毫进展。以警方的经验判断,到了这个份上,失踪女孩十有八九已经遇难。
但身为父母,却一直排斥这个结果。与其说是自欺欺人,不如说是支撑他们继续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只要一天没见到女儿的尸体,她就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忍受着孤独恐惧,等待着父母营救。
止不住的哽咽,打断了苏明学的哀诉。
虽到此刻,他仍不相信祈祷有用,但说完了压在心里的这些话后,也确实轻松了许多。
此时,香烛已燃尽。烟雾在殿内缭绕,几经回转后,裹带着夫妻二人的思愁,飘散在了诸位神像耳中。
2
“……情况就是这样。”范无救(黑无常)介绍完之后,关掉了投影仪,默默回到位子上。
会议室的灯再度亮起,老阎(阎罗王)往桌子前靠了靠,摘掉他的老花镜,无奈地揉着眼睛,“你们怎么看?”
谢必安(白无常)偷偷瞥了一眼四周,见没人准备说话,便低语道:“如果人没死,这事我们也管不了……”
“所以我们应该先看看女孩是否安好。”小孟(孟娘)一口打断,“人到中年,孩子不见。焦虑、压抑、生不如死,这种困苦,你们可想而知……”
从人情法理,讲到天条地规,小孟已经很久没在例会上如此发言了。
终日面对那些,跪求逢考必过、升职加薪、躲避灾祸的人间妄念,她早已不胜其烦。
但这对父母的诉求,无论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都让她兴趣盎然。
“我也没说不查啊。”谢必安苦笑,他知道,这位入职不过百年的小姑娘,凡人心性尚未磨平,任何一个能让她行使神权的机会,一定不愿放过。
话到此处,所有人都不自觉地望向了老阎。
“那还能咋办?”长者扫了一眼座下的这帮年轻人,摊了摊手道,“查呗……”
老头话音未落,谢必安已经打开了生命记录仪,敲击键盘,搜寻片刻后,展开了眉头,“苏媞,岁。人还在!”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可就在下一秒,白衣无常却又锁起眉关,紧张道:“老阎,也许情况,比那孩子来我们这儿报到,更糟……”
3
灵车冲出酆都城,穿过金鸡山和恶狗岭,沿着黄泉路风驰电掣。
小孟缩在后座,她从未见过老阎如此冷峻的神情。加之以往,外出拘魂捉鬼,只是黑白无常的差事,而这一次,他却亲自出马。
想到这儿,她有点按捺不住地撞了撞身旁的谢必安,心念道:“刚才在会议室,你说的那个‘将臣’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老阎这么紧张?”
谢必安往后靠了靠,不动声色地用心念回应道:“其实我也没见过他。但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们事务所。”
“那还是在北宋天禧元年,蝗旱蔓延,粮食歉收。大宋诸路,饥荒频现,饿殍遍野。”
“你也知道,每逢天灾之年,越闹人祸的地方,就越容易鬼魅丛生,将臣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他沐浴月光,聚合阴气,力大无比。他以爪为武器,靠咬颈嗜血续命。被他抓伤咬伤的人,都会感染尸毒,变成和他一样不死而僵的怪物,为祸人间。”
“当时,老阎还只是一介判官,负责拘办将臣,那一战真是撼动三界……”
“行了,别添油加醋了。”老阎回身望了一眼,不经意地叹道,“如果不是十殿阎罗一起出手,没人能拿下他。”
“可最后还是被你亲手送下了地狱。”范无救握着方向盘,直视前路,语调虽冷,却满含崇敬,“你也因此被酆都大帝升为了一殿阎罗,才有了咱们地府事务所。”
“北宋天禧元年,那就是公元年啊,到现在刚好一千年了。”小孟低头看了看历表,追问道,“阎总,当初面试我的时候,记得你跟我介绍过,地狱的刑期就是千年一季吧?”
“是啊,”老阎坐正,又叹了一声,“上一次百年述职例会时,地藏王菩萨说将臣已被他度化,魔态全无,符合轮回标准。”
“可没想到他一出地狱,不来报到转世,竟又去人间……”
说到这,老阎顿了顿。他不敢想象,那个叫苏媞的小姑娘被这只千年尸王绑架,后果会怎样。只在下意识里,对范无救低语道:“再开快点。”
4
越野吉普停在了山谷间。老阎带着三个年轻人下车,徒步往里探寻。
这里地势如盆,加之密林环绕,是一处天然的遮阳聚阴之地。深入林中,视野豁然开阔,一户农舍沐浴在月光下,幽然寂静。
老阎停下使了个眼色,谢必安和范无救点头转身,一左一右地隐身至屋院背后,伺机而动。
老阎则带着小孟来到屋前,刚一抬手,门却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一个须发修剪得体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带慈祥,手里小心翼翼地转动着一根棉签。
一名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儿,横卧着枕在他的腿上,微阖双目,唇角贴笑,安然地睡着。
男人正在为女孩儿采耳。月光投窗,洒在他们身上,让这画面充满了纯真。
小孟并没有看到她预料中,僵尸嗜血的残暴景象。在她眼前的,只有父女情深。
“你们稍等一下。”男人通过心念,向老阎和小孟低语。
他缓缓将棉签收入掌中,轻轻地扶起女孩儿的头,然后慢慢起身,再小心地把女孩平放在沙发上,最后摊开叠在一旁的毛毯,盖在了女孩儿身上。
见女孩翻了个身,并没被吵醒,男人才长舒了一口气。转身报以歉笑,蹑手蹑脚地迎了过来,“小丫头这几天总是失眠,好不容易才哄她睡下。走,我们出去聊。”
三人来到屋前的林中空地,“让躲在后面的两个朋友也出来吧。”男人冲老阎笑了笑。他话音刚落,黑白无常便淡淡地出现在了他身旁。
“千年不见,你当年那股锐劲儿倒是藏了几分。”男人拍了拍老阎的肩膀,转向三个年轻人,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你们好,我叫将臣。”
“你身上的戾气也没有了,说明改造得不错。”老阎回笑道,“但你出来之后,也不和我打个招呼,直接拐走人家一个女孩儿,这样不好吧!”
“不不不,我是请她来做客的。住了一阵子之后,小丫头自己不想走。”将臣戏谑道,“你们今天来得正好,可以帮我送她回家。”
5
“她没有被感染。”经过反复确认后,小孟冲老阎点了点头。女孩儿虽被将臣绑架半年,但始终没有被他“净化”为同类。
地府事务所的三个年轻人如释重负的同时,老阎心中却隐隐感到不安。
一千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他却对待宰羔羊视如己出般温柔呵护。
老阎抬眼望向将臣,见他仍是一脸谦和,淡定从容。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后,只对着车窗外冷冷道:
“一千年前,我能把你送下去;现在,如果这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
将臣朝车内礼貌地挥了挥手,报以微笑,但没有回应。
车到女孩家楼下,范无救暂停了这片区域的时间,屏蔽了人们的意识;谢必安则一个瞬移,将女孩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床上。
“记忆移植好了吗?”老阎没有回头,语调依旧沉重。
小孟慌忙答道:“嗯,已经帮她植入了一段,警方从绑匪手中成功营救出她的虚拟记忆。稍后,我会把配套记忆,分别植入到她父母,和这宗案件的侦办警察脑中。”
6
“喂,你这半年都怎么过的?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啊?”饭桌上,不着调的表哥一句话,让在座的十多位至亲陷入了尴尬。
其实,所有人来参加这个,庆祝苏媞归来的家庭聚会,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只是书香门第,八卦之态不便显露而已。
苏明学夫妇看了一眼女儿的表情,压了压怒火,想要打岔,不料一旁的电视又在播放解救苏媞的报道。
当听到接受采访的警察,绘声绘色地讲述他们中队是如何击毙负隅顽抗的绑匪时,苏媞的情绪突然失控了。
她离开座位,焦虑地四处寻找,没人知道她在找什么。直到查遍所有房间后,才蹲坐着缩进一个墙角,双手抱头,低声哭泣,泪涌不停。
潘颖慌忙跟来安抚。已经回家七天了,但女儿的精神状态却似乎比失踪前更加忧郁萎靡。
她话少,饭量也小,看到她日益消瘦的身形,当妈妈的,如百爪挠心。
可就在所有人都猜测,一定是绑匪对苏媞犯下的滔天罪行,对她产生了创伤时,女孩儿却挣开了母亲的怀抱,指着电视哽咽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死他?为什么要打死他!”语气哀婉痛惜。
宴席匆匆结束,直到其他亲戚都已离开,孩子的姥爷才对女儿女婿低语道:“还是带小媞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担心她……”说着,老人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里出了问题。”
心理辅导建设,是一项长期而又缓慢的工作。又一周过去了,苏媞并没有什么变化,一直保持着怅然若失的神情。
她不主动和人说话,偶尔向父母提出要求,也都不带任何称呼。
苏明学和潘颖犹豫过,但最终还是决定帮女儿重返校园。他们觉得,融入社交,应该能让她变回以前的苏媞。
7
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时,苏明学正在看一段网络视频。
一个女孩被另一群孩子堵在一条偏僻冗长的小巷里,他们起初只是在说着什么,但后来却打骂起来。
几个没穿校服的孩子不断逼进,那个女孩则往巷子深处步步退让,直到视频画面里越来越看不清。
可突然,一声惊恐的哀嚎传出,那些孩子慌忙涌出小巷。紧随其后的,是那个刚才一直被欺负的女生。
在她的手里,攥着一个女孩的头发,拖着那姑娘一直在地上爬。拍摄视频的孩子显然被她吓到了,也开始奔逃。
抖动的镜头,扫过那个胜利女孩的脸时,苏明学猛地一怔。
画面中,苏媞终于咧嘴笑了,竟是以这样的方式。她的嘴唇很红,像被鲜血浸染过。
苏明学赶到教务处的时候,那几个受伤学生的家长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无论老师怎么劝阻,也无论他如何道歉解释,仍是被群情激奋的父母们不断围攻。
而这一切,苏媞却仿佛事不关己地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那个被众人推来攘去、厉声呵斥的男人,像一具被抽离了魂魄的尸体般垂头丧气。
“一个这样的爸爸,真的能保护我吗?”苏媞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
“救命!”女孩儿缩在墙角,话音未落,眼冒绿光的森林狼已经飞扑而来。
就在这时,将臣突然闪现在她身前,左手一抬,轻易地卡住了狼的脖子。
那只饿狼被吊在半空,四肢拼命地扑腾,艰难地发出嘶哑的低吼声。
将臣转身的时候,苏媞已经从他背后逃开了,缩在了门边的角落。她仍在不停地发抖,但心情却如过山车般起伏,从恐惧到愤怒,现在却又从愤怒变成了不忍。
女孩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放了它吧……”
“你是认真的吗?”将臣转向她,微笑道,“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苏媞听罢懵住了。
从小到大,她的想法在家里,形同空气,没人在意。所以,她也就渐渐习惯了按爸妈的指令生活。
如今,突如其来的平等与尊重,反而让她惶然无措。
可将臣并没有留给她思考的时间,手一松,饿狼坠落在地,滚了两下后,蹒跚着往门外奔去。不知是怨怒还是不甘,当它路过苏媞时,竟又猛地一跃而起。
这一次,女孩吓得都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看到一只锋利坚硬的枯爪穿了饿狼的身体。
苏媞昏倒的刹那,隐约听到将臣的声音,没有通过耳朵,直接穿透到了她心里:
“你的仁慈退让,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畜生永远都是畜生,对付畜生,你需要做的,是以其道还治其身。”
等女孩醒来的时候,将臣已做好饭菜,守在了她的身旁。
“今天谢谢你……”被带来这个林中小屋已经半个月了,苏媞第一次感到少了份惧怕,多了丝暖意。
“在这里,保护你不受伤害,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将臣盛了碗餐前汤,送到女孩手中,“就像你在家,你的父亲也会拼尽一切地照顾你。”
8
刚一进门,苏明学便转身狠狠扇了苏媞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一家三口都被打蒙了。
片刻后,潘颖最先反应过来,推开丈夫,护在女儿身前,“你疯了?打孩子干嘛?”
“你问她自己!”苏明学鞋也不换,直接走到客厅坐了下来,“一个女孩子,放学不回家,竟然跟同学打架。”
说着,他又猛地起身奔过来,一把拽过苏媞的手,伸到潘颖面前,“你看她这指甲,留这么长,把几个同学身上脸上全都抓破了!”
“还有!”男人大吼一声后,咬着牙,又恨又怕地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她还去咬别人,拽着一个女同学的头发,把人家的脖子咬到出血!”
“她们先惹我的,她们一直排挤我……”苏媞冷冷地回应着母亲惊恐的表情。
“她们惹你什么?”苏明学厉声喝断,转脸对妻子说,“那些同学说,只是有个学生骂了绑架她的那个绑匪,她就失控了,就开始打人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苏明学抑制不住地冲女儿破口大骂,“是不是有精神病!”
潘颖被丈夫一声高过一声的怒骂压得喘不过气来,再望女儿,见她依旧冷漠的表情,不禁泪如雨下。
“既然学校现在把课给停了,”将女儿送回房间里后,潘颖凑到丈夫身旁耳语,“那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带她去……”
“我告诉你,想也别想!我们这种家庭,怎么能有人去精神病院做检查!还嫌不够丢人?”苏明学刚刚平复的心情,被妻子的这句话又点燃了:
“明天开始,你把她给我看紧了。就在家里,哪也不准去!再出去,不知道又会闯什么祸……”
于是,一周过去了,苏媞再也没能下过楼。
扒着新安装的防盗窗,眺望黑夜中的满城霓虹,她觉得外面的世界离自己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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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慢一点。”将臣俯下身子,压低声音,轻轻地往下按了按苏媞的后背,“咱们要蹲得再低一些。”
林中湖畔的灌木丛里,男人带着女孩儿伏在一块大石后面,他们在观察几只野兔饮水。
苏媞从没想到,月光照耀下的大地竟也能如此明亮清晰。轻风拂过,草木相拥的沙沙声,伴随着蛙叫虫鸣,在耳边环绕徘徊。这是第一次让她感到,原来世界可以离自己这么近。
来到这里已经第四个月了,从十天前开始,将臣便主动在晚上带苏媞走出木屋,来到林中沐浴月光。
十天里,跟着这个男人,不仅学会了游泳和爬树;也学会了以叶为哨,以枝为笛。原来曾被父母逼迫着怎么学也学不会的乐器,竟然如此容易。
而在此后的日子里,将臣更是像电视里的极限生存挑战者那样,带着苏媞征服荒野,重识世界。
那时候,在女孩儿的心中,这个男人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精彩与自由。
“准备好了吗?”将臣贴近,耳语道,“记住我说过的动作要领,咱们今晚能不能吃到烤兔肉,就全靠你喽。”
苏媞重重地点了点头,被信任和抱以期待的感觉,真好。
在此之前,她完全不敢相信,人能不借助捕捉工具或者猎狗,而徒手抓住野兔。
苏媞绷紧身子,风止住的刹那,她学着将臣的样子,一跃而出。
可当她扑撞在地上的时候,那些兔子早已经四散无踪。将臣在背后畅快大笑,这时,苏媞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捉弄自己。
“一点都不好笑!”女孩儿负气埋怨着,刚撑起身子,就感到手腕有些刺痛。抬起一看,原来是在地上蹭出了一条血口。
将臣见她受伤,慌忙赶了过来,无不心疼道:“怎么样,疼不疼?”一边问着,一边抬起了她的手臂。
鲜血顺着伤口渗出,气味飘进了将臣的鼻子里。苏媞感到男人的手猛地紧了一下,一股森然寒气传入了她的身体。
借着月光,她抬头看见将臣的双唇和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抽搐,一开一合间,两颗牙齿在慢慢变长变尖。
“快回……房子里去……”将臣艰难地松开了苏媞的手,挣扎着起身,往林子深处蹒跚。
苏媞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被带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将臣就明确告诉过她,每个月,自己都要取她的一点血液喝下。
从第一次的反抗,到这第四次,见男人如此痛苦的样子,她竟主动把手伸了过去。
“你知道规矩的……我不能直接接触你的伤口……”将臣把她推开,“我坚持不了太久……我不想伤害你!”
苏媞听罢,把自己的手腕悬在他的脸上,用力一挤,待男人双眸恢复碧蓝,皓齿又重归整齐,苏媞比谁都感到开心,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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