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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绯色武侠经典:打铁弟子出山，奉命出使水月停轩作者｜历史最美作者团队-吴广…绯色武侠经典:打铁弟子出山，奉命出使水月停轩
作者｜历史最美作者团队-吴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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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怀疑电视剧编剧的写作能力。要知道，电视剧编剧写的台词基本上是直接可以给演员拿去用的，除非演员可以用自己的想法说服编导。光是这个笔力要求就能淘汰%的写台词无力的网文写手了，而且不单是台词，各种名场面的构思、起承转合、人设的框架、矛盾冲突的设计……这些都是编剧需要通盘考虑的。
▲刘和平
关于刘和平的写作能力，可以从《大明王朝》里找到定论。如果说《雍正王朝》尚有二月河《雍正皇帝》作为母本的话，那么《大明王朝》这一完全由刘和平原创的剧本则完全没有人替他分担，如刘和平所说，这是一个他可能构思了一辈子的故事。
《大明王朝》本质上是一部反腐小说，这个故事妙就妙在人物是真的、事件是假的、但是讲的像真的一样。刘和平希望读者能够相信他虚构的历史事件是真实发生过的，这是一个相当有趣的写历史小说的思维，他也确实做到了。
▲大明王朝
一句话形容《大明王朝》：
作者创作出了真实的人物，搭建了一个半虚构的舞台，展开了充满戏剧性的冲突，讲了一个揭示真相的、充满政治寓言气质的故事。
如果说鲁迅笔下的鲁镇，萧红笔下的呼兰镇，肯福莱特笔下的王桥镇是“文学地理”的话，那么“改稻为桑”这一虚构事件就是“文学事件”。前者用虚构的地理凝聚时代的奇景，后者通过虚构的事件让人物更有效率互动，写出超越该时代的史书所记载的戏剧冲突。
▲呼兰河传
所以刘和平强于金庸毫无问题，金庸只能写架空人物的冲突，涉及到历史人物就只能降低他们的复杂度。即，他有好人物，但是难以为这些人物搭建一个辉煌的舞台。
▲倚天屠龙记
即便是“主角一碰到朱元璋这种盖世英雄就只能草草了结”的《倚天屠龙记》，也已经是金庸仅次于《天龙八部》的优秀作品了，《倚天屠龙记》好歹有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大场面，《笑傲江湖》和《射雕英雄传》都存在“大场面只存在于前史”的问题，笑傲江湖的正邪大战和射雕英雄传的五绝论剑都发生在故事之前，正传剧情就是主角到处跑地图做副本，笑傲江湖后期好不容易又要正邪大战结果任我行直接暴毙了。我现在越来越相信“一个作家真正的代表作不会太多”这件事，所谓的“金庸十四天书”的说法就相当的有水分。
▲天龙八部
写到这里还是意犹未尽，我想再展开讲讲长篇小说的审美。
很多长篇小说本质上都是短篇小说，而且好的长篇小说的核心必然包裹着一部好的短篇小说——这一点在网络小说里其实不太明显，因为绝大多数网络小说结构非常的松散，内核非常的脆弱，只有少数优秀的作品可以给人以这种硬核的观感。而在剧本小说里，这种“以短篇小说为题，用长篇结构来点题”是一个非常普遍的审美倾向。
如《甄嬛传》就可以视为一本名为《菀菀类卿》的短篇小说，所有事件都是“菀菀类卿”这个核心事件的前奏和余韵——前期甄嬛的一次次胜利都是对这场失败的铺垫，后期甄嬛的一次次黑化行为都是对这个场景的宣泄。所谓“草蛇灰线、拽之通体俱动”，“菀菀类卿”就是这么一个“拽”的动作。
▲甄嬛传
当然，“菀菀类卿”并不是一个可以撑得起“奇文”的主题，而且甄嬛传的很多剧情也过于琐碎，就主题而言，甄嬛传其实还远不如作为“英国甄嬛传”的狼厅三部曲，甄嬛传虽然狂黑玄凌但还是YY了玄清，体现出作者不恨皇权只恨自己没有皇权，且对封建社会充满了幻想，而《狼厅》系列则告诉你：“皇权啥也不是，狗皇帝去死吧”。只不过此书谋篇布局颇有代表性——即有可模仿性，《甄嬛传》的核心短篇只能算是奇景，称不上奇观，只能工于奇巧。而《大明王朝》的核心短篇“改稻为桑”不仅可以迎合现代人对于某种政治隐喻的需求，放在古代也有追溯中国文明里的海洋文明的基因的意义，扣题基准，可谓是蔚为奇观。这正是这样的奇观，才能让众多精彩的群像去尽情的释放生命的潜力。
▲富察容音
延禧攻略的内核也是一部不错的短篇——《我的白月光皇后》。现在宫斗小说ip化之所以不行 ，其实也是因为缺乏这种内核的辨识度，秦岚扮演的皇后形象把所有人物盘活了，不然其他角色的魅力都会大打折扣。乾隆没有一个纯爱白月光，会失去很多温度，魏璎珞也需要一个足够高岭之花的姐姐来点亮她的人生，赋予她生命不同的色彩。皇后与后宫的格格不入，也能赋予她死后越发激烈的宫廷斗争以更多残酷的色彩。没有秦岚扮演的富察容音，延禧攻略就是一个女频斗破，反派前赴后继地送脸给魏璎珞打。
▲延禧攻略
这里我们再来谈谈崇拜金庸的著名网络作者树下野狐，为何日渐退步，泯然众人，以进一步剖析金庸的局限性。以树下野狐的近作《云海仙踪》为例，云海仙踪本身设定就大成问题，设定完全不符合历史，也不接地气。
北宋徽宗朝国师林灵素这个人物，关系的是佛道之争，而徽宗大兴道教，其实是三武一宗之后的第五次灭佛运动，而狐狸写林灵素是李煜后人，为了颠覆宋朝，才诱导徽宗沉迷道教，怠惰亡国，这个设定就完全没意思了。
▲云海仙踪
赵氏孤儿不能滥用，赵氏孤儿是用来加强冲突的，而不是用来削弱冲突的。
而在《云海仙踪》之中，佛道之争这个大有可发掘之处的内核被避开，把家国天下变成儿女情长。宋徽宗甚至把释迦牟尼贬为大觉金仙——“宋宣和中除佛教，改佛为大觉金仙，佛寺为神霄宫，僧加冠簪为德士。其事皆徽宗独断”，可以说宋徽宗灭佛的力度更要高于前几次灭佛，只是因为靖康之耻，导致灭佛运动中断。这样一个极有潜力的冲突被狐狸放弃，他的眼界格局确实退步了。于是云海仙踪里面佛门和道门变得没什么矛盾，又回到了无聊的黄易式正道魔门矛盾，完颜宗弼成了魔门大佬之一，而主角在正魔之间反复横跳，也是港剧无数次折腾过的陈年套路。内核的薄弱导致云海仙踪的乏善可陈是不可避免的。
佛教其实一直代表着一种开放的态度，佛教几乎是唯一一个官方认可的可以和国外文化不断融合的宗教和思想学派。本身佛教就是外来，后面又有各种传教、取经，所以佛教的生态位有不可替代性。而道家的生态位与佛教不同， 道家是负责整合本土文化。道家可以缝合一堆奇怪的东西进入自己的体系来讨好信徒，包括已经本土化的佛教元素，而不会直接吸收外来元素，所以佛道始终没有合一，他们有着基因层面的差别（当然清朝开始佛教也不再开放了，佛教反而成了统治者禁锢思想的工具，而且明朝由于海洋贸易兴起，其实东南沿海的道教信徒已经开始吸收外来思想了）。因此佛道之争的主题，是大有可写的。
▲树下野狐
狐狸这个人本质上还是属于和他徒弟辰东一个路子，看不下去形而上的东西，说个难听的就是不学无术，对于概念化的东西没有吸收能力，所以思想很容易庸俗化。
不过贬低树下野狐的扑街写手“烹茶论道百晓生”也看不下形而上的东西，这个人也是很庸俗的，但自我感觉良好。“烹茶论道百晓生”曾经提出娱乐小说概念，其实很莫名其妙，通俗小说就通俗小说，娱乐小说是啥？按照那种照着金庸编出来的概念，金庸就是这个体系里唯我独尊的存在了。实际上“烹茶论道百晓生”推崇的照日天劫、大奉打更人，内核都是相当庸俗的。
我很早就说过，树下野狐没读过研究生，所以他的文学培训是不完整的，只经过了初步阶段，对于那种概念化的、形而上的东西是缺乏理解的。但他因为自己的词汇量储备比较丰富，文笔好，所以自我感觉良好。天赋型选手因为缺乏系统的训练，确实容易伤仲永，由于天赋比较高，所以对于形而上的东西相当不感冒，依赖于自己的本能；树下野狐和辰东都是如此。
可能一个人的格局与眼界有关，树下野狐那个年纪创作格局刚好被才华装满了，就拒绝吸收新的东西。狐狸的剧情冲突和收放的功底来源于对金庸的学习，而不是对文学理论的系统学习，这个相当致命。毕竟金庸远不是什么天花板，国内比金庸强的都不少。树下野狐把金庸当天花板，甚至吹捧金庸骗钱之作鹿鼎记，当然只能求中得下。
中国大学文学系的学士课程是不涉及这些文学创作深层次的东西的，学的都是比较基础的文学鉴赏理论，进一步的东西必须要到硕士、博士才教，狐狸就缺失了最重要的那部分课程，也缺乏对形而上的东西的吸取能力。读史有个好处，就是基础的历史研究都需要形而上的归纳总结能力，不仅要求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这点和文学不一样。文学的初步学习是掌握大量的案例、词汇、范文，这些汗牛充栋的资料足以消耗本科四年的精力了。
当然，鉴赏和写作也不是一回事，写作也分好几种。研究生不一定教写长篇，如果树下野狐在本科毕业后继续深造，想要得到小说创作的深层教学，他可能需要去学戏剧创作。缺乏理论导致狐狸没办法保留自己年轻时候真正的优点，避免真正的缺点，这就造成了写作上的不进反退，他精心打磨的部分是一种低效的努力，可是没办法站在一定的高度是意识不到这点的。
▲千古一相王安石
《千古一相王安石》的作者史钧看不上金庸古龙，笔者现在能理解了。有比较高文学鉴赏能力的人确实会觉得金古毛病还是太多了。
编剧课入门，一个角色要让观众接受，需要：可怜，可信，可爱。金古都倒在第二条。所以武侠只是类型小说，甚至很难进入通俗小说。
一个角色，这个人物你要相信他是真实存在的，你才会爱他。金庸武侠为什么没人看了，因为他的可信度还不如蜘蛛侠。蜘蛛侠可以视为对现代人生活的夸张想象。
故事是对生活的比喻，比喻是允许夸张的，李白就是夸张的代表。但是比喻不能不熨帖，不能乱比喻，所谓的“可信”就是这个意思。江湖奇侠传里的飞剑飞刀其实比金庸真，我一看就觉得是平江不肖生枪瘾犯了，不然他一个传统武术高手为什么那么喜欢写飞剑对射，所以江湖奇侠传反映的是近代火器对小农社会的冲击。
古龙小说本质也是枪战。比谁的剑更快，一剑毙敌，其实是台湾街头枪击，美式居合，又准又快。这个角度上，古龙武侠比金庸真实一点。
冷兵器时代存在一个破甲的问题，而且还有其他因素，比如马战。在金庸武侠中，老虎相当于一流高手。那么人马合一的高手岂不是超一流？马的体型更大，枪也比老虎的利爪更长，如果马术了得，人马合一，辗转腾挪，岂不是比老虎猛得多？而比人马合一更猛的一剑一个，只能是枪击了。
再说一个问题，武侠小说其实是被金庸为代表的港台武侠带偏了的。
近代武侠小说的起源，如果不考虑《史记.游侠列传》和《水浒》这种古代源头，则一般追溯到《施公案》——《三侠五义》、《儿女英雄传》、《野叟曝言》这条路径，直至辛亥革命之后，武侠小说在民国迎来了爆发，这表面上是一种对于清末兴起的侠义小说的一种继承和发扬，实际上是一种基于社会变革思想变革的文化现象。
简而言之：我们所理解的所谓传统武侠，其实一点也不传统。
▲江湖奇侠传
就以旧武侠开山鼻祖平江不肖生的作品为例。如果我们有去了解平江不肖生的生平，再去看他的作品，可能会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平江不肖生其实是一个习武之人，武学造诣还不浅，但他的作品却不怎么热衷于表现拳拳到肉的硬核武术，而是更倾向于展现奇诡玄妙的飞剑飞刀。有人以此认定平江不肖生的“飞剑执念”是一种选错文风的“扬短避长”，限制了他的写作上限。实际上，如果你带入平江不肖生（向恺然）“讨袁（世凯）义士”的履历也就不难理解了，所谓的飞剑不就是向恺然老师的枪瘾犯了吗？在平江不肖生的代表作《江湖奇侠传》里，对于那些被卷进两个县的宗族械斗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飞剑高手们，如果将其理解为近代历史上的民间枪手，是不是顿时有一种很接地气的感觉了？而这些高手之间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以及遍及数省的社会影响力，显然不会是古代社会的传统帮会，只能是类似于同盟会的近代政党。因此这本被称之为旧武侠开山之作的《江湖奇侠传》，很可能只是借了个清朝背景讲了一个民国的故事，且在无意中反映了近代技术对于传统中国社会的冲击。平江不肖生还写过《侠义英雄传》，讲的是大刀王五和霍元甲的故事，同样影响深远。
除向恺然之外，另有姚民哀、文公直等武侠小说家，亦有着革命元老的履历。他们的作品往往言必称白莲教、哥老会、太平天国、同盟会等造反组织，非常的有精神，远不是那些只敢用天地会甚至明教搞擦边的港台武侠可比。
▲荒江女侠
顾明道的《荒江女侠》同样可以反映很多民国的社会风貌。好吧，我承认这本书我是边看边笑的，因为剧情套路实在是太抽象了，大概就是——男女主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坏人，男女主经常行侠仗义却又经常翻车，不是被药迷倒就是被俘被打落水，但是每次落难必有人营救，被救过之后继续行侠仗义继续翻车……周而复始。可是笑过之后我开始思考，为什么金庸笔下的大侠行侠仗义总是十拿九稳，而顾明道笔下的大侠却总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头铁硬上呢？其实区别就在于顾明道身处乱世，乱世的社会逻辑和和平年代是不同的。就如同《西西里人》里民众面对警察采取了消息封锁，而选择把裁决权教给黑手党一样，乱世背景下，民间的自组织功能将会被迫进化，来避免遭遇本应保境安民的官府在乱世所制造出的一系列结构性的恶。金庸和顾明道的区别也就在于他们所处的社会，自组织的差距，顾明道的主角敢于头铁行侠仗义是因为他有一个由一群热血青年组成的组织来为他的冒险行为托底，他的同志和战友会在他遇险之后对其展开前赴后继的营救，若营救失败则大不了十八年后是一条好汉。而金庸所处的社会，显然民间是没有这样的组织的，那么行侠仗义也就成了大侠们的专利，小人物往往只能明哲保身。从这一微小的细节，亦能看出社会背景对于故事的深刻影响，所谓“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正是因为有许多不可言说的微妙细节可以从该时代的典型故事里被捕捉。
▲射雕英雄传
再来看港台武侠。明面上的说法是，港台武侠在市场上战胜了旧武侠。要不是蒋先生因为怀疑“桃花岛黄药师是隐射自己”而禁了《射雕英雄传》，我就信了这个邪。要说民国武侠这种动不动杀贪官全家的剧情节奏没有被港台铁拳砸过，我是一点也不信的。在我的印象里，港台武侠里的大侠确实更喜欢对着各种不接地气的反派虚空输出，而鲜少对贪官污吏重拳出击。显然，港台武侠继承了民国武侠的许多套路，却即没有继承产生这些套路的社会基础，也对解构这些套路的内在逻辑忌讳莫深，对套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结果就是套路化严重，只不过港台武侠一般把这口锅甩给旧武侠了。
金庸小说里很多令人难以理解的元素，若是代入时代背景，其实也就不难理解了。比如神功秘笈稀缺的问题，是古代没有印刷术吗？令人费解对吧？但是你要知道金庸咋一看是一个香港人，其实是一个民国人，塑造他人生观的关键阶段是在民国大陆完成的。我大胆猜测，金庸小说里所谓的神功秘笈，其现实原型其实就是工业国的馈赠（我认为这是一种潜意识原型，潜意识原型往往是作者自己也没办法在不被人点出的情况下意识到的），在尚未完成工业化的民国社会，一个割据势力若是能得到一个稳定的军火渠道，往往就能平地而起，就如同金书里各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但是只要一出现必定能砸出一个大响的秘籍一样。而如果把“神雕大侠”理解为抗日战争某个局部战场上国军唯一的王牌飞行员，那么对于其可以穿越千军万马刺杀敌军主将的壮举，以及为什么以前没人复制类似的壮举这个问题，也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金庸成长的环境，正是这样一个技术和外部资源不规则流入，得之则生失之则死的不正常世界，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的各种浮光掠影在金庸的脑海里生成了一幅幅生动的图景，装饰了金庸赖之以创作出诸多脍炙人口的故事的灵感画廊。可是这个不正常的世界终归有回归正常的一天，正常化的过程以及正常以后却反而是他所无法理解的了，所以他后期的修书也就成了一个折腾的无用功。
到了黄易的时代，武侠的套路化进一步加剧。边荒传说里男女主用类似于手机的技能开挂的恶劣剧情就令人难以接受，因为在二十一世纪大家都是有手机的，显然这个时候那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剧情工具成为了一种没有灵魂的固定套路。凤歌等模仿金庸的小说作者写的东西难看，也是因为这个。
▲边荒传说
关于套路化这个问题，举个例子：同样是危难时刻有人救，水浒看着浑然天成，而xx话本就很假。因为水浒写的真，像是作者经历过的生活，而xx话本直接把这个当成剧情工具了。套路化就是一个不断降维的过程，模仿的人越来越不懂这个套路的底层逻辑，最终把套路玩坏。如果说金庸对于套路的运用尚且有基于自己的生活积累，只有一部分是对固定套路的雕琢的话，那么黄易就基本上是对套路的翻新，内核的脆弱也因此暴露无遗。
当然，写小说还需要天赋，而投身武侠事业的天才不够多也是一个问题。新旧武侠加起来，真正的天才可能只有三个人：还珠楼主、金庸、古龙。其中金庸可以称之为优秀的匠人，作品充满匠气，但是手艺确实漂亮，名场面和名角色也确实很多。而还珠楼主和古龙则可以称之为诗人，还珠楼主的故事太散，古龙的故事也不够圆融，但是他们都胜在富有诗意。其中还珠楼主可以称之为武侠中的李白，他将满腔的山水诗情投入到作品里，欲容纳这份传承自太白诗仙的诗意，还珠楼主便耗费一生心血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剑仙世界来让诗意纵情蔓延，这种浪漫主义的才情便是盛唐诗人再世也不过如此了。而古龙可以称之为武侠里的杜甫，既有会当凌绝顶的缥缈孤高，又有潦倒新停浊酒杯的生活真相，这份诗意为温瑞安、徐克、小椴、兰帝魅晨等人所继承，为中国的民族文化增添了一份鲜明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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