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出关_伊尔迷的武侠之旅_飘天文学网
摘要:战争从未走远!他们,都是战火中创造奇迹的中国人第三十六章出使蒙古这日清晨,太后驾前大太监黄公公来访,道:“太后有旨,请驸马爷进宫,有要事相商。”唐晟穿戴整齐,随黄公公来到太后慈宁宫,拜见太后,太后赐座,命宫女奉茶,道:“晟儿,今日招你前来,有一事相商。”唐晟道:“请太后吩咐。”太后道:“土木堡之变,…战争从未走远!他们,都是战火中创造奇迹的中国人
第三十六章出使蒙古
这日清晨,太后驾前大太监黄公公来访,道:“太后有旨,请驸马爷进宫,有要事相商。”唐晟穿戴整齐,随黄公公来到太后慈宁宫,拜见太后,太后赐座,命宫女奉茶,道:“晟儿,今日招你前来,有一事相商。”唐晟道:“请太后吩咐。”太后道:“土木堡之变,太上皇沦陷敌手,我无日不在思念,屡次催当今皇上施计营救,但皇上却总是推脱,我与于谦大人商量,于大人因事关皇权,恐当今皇上怪罪,也不敢出谋划策,所以竟然无人前去蒙古营救。”唐晟思索片刻,道:“太后,太上皇沦陷敌人,我等身为臣民,自当奋力营救,但蒙古瓦剌所在,路途遥远,若是人多,打草惊蛇,恐蒙古瓦剌早有防备,若是人少,恐在茫茫草原之中,力有不及。”太后道:“我知此事千难万险,但若不设法营救,只怕镇儿凶多吉少。”说罢,已然垂泪,唐晟劝慰道:“太后请勿难过,蒙古人侵扰四方,贪图财物,若我们派人前去洽谈,看能不能用财物赎回太上皇?”孙太后连连点头称是,道:“晟儿,如今朝堂之人,惧当今皇上怪罪,恐怕无人敢去蒙古洽谈太上皇回归之事,我想奏请皇上,派你担任使者,去蒙古和林营救太上皇,你看如何?”唐晟一愣,连忙推辞道:“事关国家大事,草民才疏学浅,不懂政事,恐力所不及,令太后失望,请太后另选贤才。”孙太后苦笑道:“当今皇上不愿太上皇还朝,文武大臣谁敢前去?我虽贵为太后,身边却是无人可用,只能日夜祈求,盼有能人侠士能救镇儿脱困。”说完,垂泪不止,唐晟因为事关皇权,关系重大,也不敢妄言,只好默然不语,孙太后道:“晟儿,你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两个人。”唐晟虽觉诧异,但也不便相问,只能跟随孙太后等人行走,片刻功夫,来到一处假山上,孙太后用手一指,道:“晟儿,你看。”唐晟定晴一看,前面院落中,一名女子正跪在院中,似在祈求什么,唐晟不解,迷惑的看着孙太后,孙太后道:“那是前正宫皇后,太上皇之发妻钱氏,镇儿被俘,她的两个兄弟也在土木堡战死,她便经常日夜长跪祈祷上苍,盼着太上皇早日回归,谁劝她都不听,一只眼睛已经哭瞎,一条腿已经跪成残废。”唐晟闻言,默然不语,心中已是百感交集,思绪汹涌,孙太后又道:“晟儿,你跟我来。”唐晟默默随行,行了一会,来到一处破旧宫殿,太后命人上前敲门,里面有个声音怯生生问到:“谁呀?”孙太后答到:“小万儿,是哀家。”只听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十八九岁宫女,抱着一个幼小孩儿现身,孙太后伸手抱过孩子,泪如雨下,唐晟不明究竟,只得默默不语,孙太后哭了一会,将孩儿交还给那宫女,哽咽道:“小万儿,没有我亲自而来,任何人来,都不能开门,更不能让深儿吃他人送来的食物。”那宫女默默点头,唐晟见那孩子,两岁左右,两个大眼睛,一副怯生生模样,不由心生怜悯,伸手摸摸孩子的头,孙太后道:“晟儿,你可知他是谁?”唐晟摇头道:“草民不知。”孙太后苦笑一声道:“他是当朝太子朱见深。”唐晟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破落宫殿中的孩子,竟是当朝太子,孙太后道:“准确的说,他是流落塞外的太上皇之子,当今皇上的侄儿,一个朝不保夕,时刻有生命危险的孩子。”唐晟这才明白,原来这太子朱见深是太上皇朱祁镇的儿子,现在皇上却已经是叔叔朱祁钰了,这身份太过尴尬,这太子之位实在太过凶险,孙太后涩声道:“晟儿,我带你来,只盼你看在镇儿可怜的妻儿份上,去蒙古营救镇儿回归。”唐晟眼见朱祁镇妻儿贵为前皇后和现太子,却如此凄惨,又想起自已幼年父母双亡,幸得姑父抚养,才不致亲情欠缺,眼见朱见深失去父亲庇护,小小年纪如此孤苦无依,在深宫之中朝不保夕,随时有性命之危,日日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禁让人深感同情怜悯,想到此处,唐晟不禁心潮澎湃热血上涌,昂然道:“草民谨遵太后之命,愿出使塞外,营救太上皇。”孙太后大喜而泣,躬身行礼,唐晟连忙闪开,连称不敢,唐晟出宫后,回到馆驿,把太后所托之事与教内众人商量,沈云和方子进等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愁容满面,方子进道:“教主,自古皇权争夺,最为残酷,今日你答应太后所托,只怕日后会引祸上身。”唐晟道:“我见了太上皇朱祁镇的妻儿,太过凄惨,虽有心拒绝,但实在说不出口,大丈夫做事,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即可。”沈云方子进等人见唐晟心意已决,只得摇头叹息,第二天早朝,朱祁钰正和文武百官商量朝务,忽听司礼太监喊到:“皇太后驾到。”朱祁钰心中感觉诧异,忙带百官迎接,孙太后来到殿中,朱祁钰忙让侍卫端来凤椅,请孙太后落座,朱祁钰问到:“ 母后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训导?”孙太后道:“皇上,哀家多次请你下旨,选合适人选出使蒙古,营救你兄长回朝,不知可有进展?”朱祁钰道:“母后有所不知,儿臣问遍文武百官,竟无一人熟悉塞外,此次出使,事关重大,自然不能草率行事,所以还在物色人选。”文武百官闻言,大都面有愧色,低头不语,孙太后冷冷一笑,道:“不劳皇上费心,哀家保举一人,定可马到成功。”朱祁钰道:“噢,不知母后保举何人?”孙太后道:“哀家的女婿,当朝附马,圣火教教主唐晟。”朱祁钰连连摇头道:“唐晟年不过双旬,又无官无职,怎能出使塞外?”孙太后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唐晟虽然年轻,却武功高强,天纵英才,手下奇人异士众多,此次京城保卫战,唐晟居功至伟,他虽无官职,却是当朝附马,是太上皇和当今皇上的妹夫,难道还不配做个使者?皇上如此推三阻四,难道是不想你哥哥回朝?”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大惊失色,朱祁钰面色铁青,道:“母后言重了,我即刻派人去寻唐晟。”孙太后道:“不必寻了,唐晟现在就在殿外候旨。”朱祁钰脸色阴沉,命人宣唐晟进见,唐晟来到殿中,拜倒叩首,口呼:“皇上万岁。”朱祁钰问道:“唐晟,太后保举你出使塞外,你意下如何?”唐晟朗声道:“蒙皇太后不弃,青眼垂加,草民愿以死相报,纵然塞外刀山火海,也愿前去。”朱祁钰闻言,脸色铁青,冷言道:“好,好,京城保卫战中,你杀蒙人无数,我封你为平蒙将军,出使蒙古,配兵士百名,明日出行。”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于谦连忙上前几步道:“禀告皇上,唐晟出使蒙古,封为平蒙将军,恐招蒙人忌讳?”朱祁钰怒道:“两国交往,重在树立国威,我封唐晟为平蒙将军,实是为了打击蒙人气焰,让他们谈判时不敢嚣张,有何不妥?”于谦见皇上发火,也不敢多言,只得退下,孙太后刚想说话,朱祁钰道:“若母后觉得不合适,我们改日再议。”孙太后知朱祁钰是找借口拖延,只得闭口不言,唐晟叩首道:“臣领旨谢封,臣恳请皇上派张矢志将军随行。”朱祁钰冷声道:“准奏。”说罢转身拂离去,文武百官默默退朝,于谦忧形于色,嘱咐唐晟路上小心,孙太后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唐晟谢过,出宫回了馆驿,沈云等人早已在馆驿等候,唐晟将情况一说,众人见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出发,宝云公主见星月公主随行,闹着也要前去,唐晟等人好说歹说,宝云公主才勉强放弃,当天晚上,唐晟正在馆驿收拾行李,驿吏来报:“有位公公求见。”唐晟让进来一看,却不认识,道:“公公来找唐某,有何事赐教?”那公公摒退驿吏,道:“唐少教主,我乃皇上身边贴身太监王起,今晚前来,是为了教主出使塞外一事。”唐晟道:“噢,王公公有事请直说。”王公公道:“蒙古草原,无边无际,瓦剌人又四方游牧,唐教主此去,定难寻得蒙古瓦剌。”唐晟心中雪亮,口中装糊涂,道:“唐某受皇上和皇太后差遣,自当尽心尽力,不负皇上和皇太后所托,寻得蒙古人踪迹,力争早日让太上皇回归。”王公公眉头一皱,道:“唐少教主,你难到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唐晟道:“草民愚钝,请公公明示。”王公公阴森森一笑道:“皇上的意思是附马爷在塞外游玩数月,就回京禀报,找不到蒙古瓦剌即可,至于太上皇嘛,既然找不到蒙古人,又从何能够救回?”唐晟冷笑道:“公公此言差矣,太上皇,乃是我大明千万百姓的太上皇,怎能留在塞外,受蒙古人屈辱?”公公请回吧,恕不远送。”王公公恼羞成怒,恶狠狠道:“姓唐的,以后有你苦头吃,有你后悔的那一天。”说罢,拂离去,次日一早,唐晟,沈云,方子进,圆慧,宋天雄,雷清朗,陆秀岭,张矢志等人来兵部领一百士兵,却见那一百兵丁,都是些老弱病残,于谦在兵部见到唐晟,只是唉声叹气,唐晟心知是皇上朱祁钰故意安排,也不以为意,拿好文书,带领众人出城北去,行了几十里,那些老弱残兵有的已经叫苦叫累,唐晟等人不理,策马狂奔,不过片刻,已将士兵甩下,众人绕行到山中营地,带领圣火教五行卫,人人配上双驹,即刻出发,众人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数日时间,已到边境,这日行到一座山前,忽见山前树林冲出一队人马,尘土飞扬,疾驰而来,唐晟见来者不善,急忙命令众人全神戒备,只见那队伍不等近前,已经开始攻击,霎时箭如雨下,唐晟等人一边挡箭,一边躲闪,身后五行卫岂甘示弱,立马还以颜色,张弓搭箭,无数支黑木箭射向敌人,转眼之间,骑兵杀到,双方短兵相接,斗在一处,来犯之敌虽有上千人,但是唐晟等人武艺高强,个个以一挡十,而且五行卫更是骁勇善战,毒龙水,霹雳弹,金背大砍刀轮番杀敌,杀得敌人鬼哭狼嚎,惨叫连天,功夫不大,已经死伤遍地,纵然来敌人数众多桀骜凶悍,但也架不住唐晟等人和五行卫的凌厉攻势,双方厮杀拼斗半个时辰,来敌已经死伤过半,对方首领见势不妙,连喊风紧扯呼,剩余四五百人抽身便逃,唐晟见已方也折损将一二百人,也顾不上追击敌人,连忙安排人手救治伤员,唐晟命人抓来几个伤员,一把扯去蒙面头巾,定晴一看,竟然都是汉人,唐晟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伏击大明钦差。”一伤员哆哆嗦嗦道:“我们是塞外七雄的手下,前几日有人来我们山寨,出五千两黄金,让我们取你们性命。”唐晟闻得此言,脑海中思绪一闪,不由得浮想联翩,只觉得心情压抑沉重,唐晟命人将死者掩埋,重整旗鼓,继续前行,数日后,众人已经深入草原深处,这天一早,唐晟等人正在前行前往蒙古都城和林,忽闻远处马蹄声大作,上万铁骑涌现,疾驰而来,唐晟大声喊道:“我们是大明使者,特来和谈。”只见那上万铁骑分作两队,将众人围的水泄不通,众人大声疾呼:“我们是大明使者,特来和谈。”只见巴尔库虎王子带着上官兄妹,在众多护卫簇拥下现身,唐晟命人将公文献上,巴尔库虎脸色阴鸷目露凶光,看完公文后,顿时怒不可遏,伸手将公文撕碎,扔在马下,大声怒吼道:“你们汉人欺人太甚,既然准备和谈,竟然敢自称平蒙将军,儿郎们,给我杀。”上万铁骑闻得号令,拨刀出鞘,缓缓收缩包围圈,众人一看形势危急,连忙拿起兵刃,严阵以待准备迎战,只见此时的上官凤眉头紧锁神情焦急,低声和上官龙窃窃私语,似乎是在和哥哥争论,上官龙满面为难之色,低声细语安慰妹妹,正当上官凤义无反顾,快要按捺不住之时,此时已经是迫在眉睫千钧一发之际,忽闻远处左右两侧马蹄声大起,众人抬头看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大队骑兵迅疾如风蜂拥而至,巴尔库虎不知是敌是友,连忙下令全军戒备,只见来骑一队是蒙古人,旗号是伊尔汗国旗帜,另一队是波斯国旗帜,乃波斯国骠骑,两队人马足足有两万之众,只见两队骑兵来到阵前停住,为首两位将军驱马来到阵前,一位是塔拉王子,另一位是波斯王子阿拉丁,原来是塔拉王子和阿拉丁王子率兵前来,塔拉王子抱拳施礼道:“巴尔库虎王子,在下伊尔汗国塔拉王子,这厢有礼了。”巴尔库虎道:“原来是塔拉王兄,你我两国都是蒙古人一族,向来和睦,今日为何领兵前来?”塔拉王子道:“这大明使者唐晟是我的结义兄弟,今日我是来找他喝酒。”巴尔库虎道:“那为何和波斯人一同前来?”阿拉丁王子道:“大明使者唐晟,是我波斯国星月公主夫婿,也是我的妹夫,是波斯国驸马,我随塔拉王子而来,特来与妹夫相见。”巴尔库虎闻言,已知两人率军前来,实为保护唐晟,现在想杀唐晟,已是不能,但不杀唐晟,实在咽不下北京被袭之恨,正在踌躇犹豫之际,塔拉王子道:“巴尔库虎王子,我们蒙古人,有句古话:弯刀再快,不杀说合之人,我二弟出使贵国,王子乃盖世英雄,定然不会违背我蒙古人古训。”巴尔库虎闻言,虽然心中恼怒,但是也不便发作,只好冷笑道:“这小子敢称平蒙将军,我倒想看看他有何本事?明日午时,库苏古尔湖边见,依我们蒙古人的规矩比试,若他赢了,再谈不迟,若他输了,我也不要他的性命,将他双手双脚留下。”说完,令旗一挥,带领军马扬长而去,塔拉王子和阿拉丁王子策马上前与唐晟汇合,星月公主见到哥哥,格外亲热,唐晟,塔拉王子和阿拉丁王子,传令安营,然后塔拉王子便与唐晟等人细说蒙古比试项目和规则。”
下午时分,沈云正在营帐中休息,一名五行卫来到帐中,躬身施礼道:“启禀沈天尊,门外有一名年轻女子前来拜访。”沈云一愣,心想怎么会有年轻女子来拜访自己,于是道:“你请她进来。”守卫转身出账,一会儿功夫领了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进来,那女子对沈云躬身施礼道:“沈大侠,好久不见。”沈云看了看那名女子,道:“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女子道:“在北京城外,当时两军交战,我跟在我们小姐身后,看见过沈大侠。”沈云道:“你们小姐是谁?”女子道:“我们小姐复姓上官,单名一个凤字。”沈云这才反应过来,道:“原来你是上官凤姑娘身边的侍女。”女子道:“沈大侠,说的没错。”沈云道:“姑娘今日来找我,有何赐教?”女子道:“我受我们小姐之托,来请沈大侠去南边的树林,和我们小姐见面。”沈云思索片刻,道:“好,我随姑娘前去。”沈云转脸对守卫道:“你去禀报少教主,就说我有事需要出去一会儿。”侍卫领命前去禀报唐晟。”沈云出了营帐,骑上自己马匹,跟随那名女子向南面树林而去。”功夫不大,两人已到了树林旁,只见上官凤带领几名侍女正在等候,沈云连忙下马,对上官凤躬身施礼道:“上官姑娘,今日找我前来,有何赐教?”上官凤微微一笑道:“沈大哥,上次在北京城外战场上,承蒙你搭救,让我们兄妹和一众手下保住性命,一直都还没有机会报答你,心中万分惭愧。”沈云连忙道:“上官姑娘客气了,当年在蒙古和林擂台上,承蒙上官姑娘提醒,我们才没有中蒙古人的机关埋伏,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上官凤闻言,微微一笑道:“沈大哥,当年在蒙古和林擂台比武,你为何宁愿撤回掌力,让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我?”沈云顿时满脸通红,考虑片刻,道:“上官姑娘,我在炎黄岛待了十八年,除了师姐以外,我没有和其他女性接触,当时比武时,我以为你是一名男子,所以才出掌击打你胸膛,后来听到你尖叫,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女扮男装,我沈云堂堂男儿,怎能用掌击打女子胸膛,所以才急忙撤回掌力,让上官姑娘受惊了,实在有愧。”上官凤闻言,微微点头,道:“沈大哥,不但是英雄豪杰,而且还有君子之风,我上官凤钦佩万分。”沈云连连摇头,道:“上官姑娘,你过奖了,沈某愧不敢当,我只是做了一名男儿该做之事,怎值得让上官姑娘钦佩。”上官凤道:“沈大哥当年受师兄唐旭儿所托,带着师兄之子唐晟隐姓埋名,前往炎黄岛,不惜自毁名声,背上忘恩负义,贪财叛教的罪名,更是让炎黄岛岛主张志远唐玉儿夫妻重金悬赏天下,捉拿自己,沈大哥为了保护师侄唐晟安全,宁愿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直到今日天下人才知,沈大哥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是想帮助唐晟重振圣火教 ,此等义举,天下人无不称颂,都称沈大哥为当今武林第一侠士。”沈云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上官姑娘,你过奖了,我沈云身受师父师兄大恩,自当肝脑涂地保护少教主安全,这只是我应做之事,侠士之名,我愧不敢当。”上官凤连连点头,心中暗暗赞许,笑语嫣然道:“沈大哥,当年蒙古和林,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高塔之内有机关埋伏?所以你们假装上当,实际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师弟和我们兄妹及王宫中的侍卫骗到城外,然后你们派人挟持也先大汗,夺走了少林易筋经。”沈云犹豫片刻,道:“是的,当年在蒙古和林我们看到四周埋伏了很多兵丁,猜想蒙古人不会轻易将秘籍放在高塔中,高塔之中肯定也会有机关埋伏,所以我们将计就计,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将你们和王宫侍卫骗到城外,然后再让我大师姐的儿子南海鹰王张皓光前去宫中,挟持也先夺取了少林易筋经。”上官凤闻言,微微点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高塔内有机关埋伏,那么当时我的提醒只不过是画蛇添足,为什么在北京城外战场厮杀时,我们兄妹和一众手下被你们带领圣火教五行卫包围,眼看性命不保,为什么唐少教主和沈大哥要故意假装报我当年提醒之恩,放过我们兄妹?”沈云沉思片刻,目光坚定的看着上官凤,朗声道:“上官姑娘,当年你低声提醒我们高塔内有机关埋伏时,我就觉得你是一位很好的姑娘,所以不愿你在战场上丢掉性命,当时我正在痛苦纠结时,少教主看到了我的纠结,也猜出了我的心思,所以不愿对你们出手,才下令让我送你们马匹,护送你们离开战场。”上官凤一双美目与沈云双目对视,道:“谢谢沈大哥的夸奖,自从我先祖上官林为成吉思汗效力后,无数汉人都唾骂我上官世家为汉奸,想不到在沈大哥眼里,我上官凤还有可取之处。”沈云眼神坚毅的看着上官凤道:“上官姑娘,您先祖的事,我不做任何评论,但我希望上官姑娘以后不要再帮蒙古人做事,毕竟你们上官世家,也是汉人,也是炎黄子孙,不能帮助异族欺辱我汉族百姓,国破必然家亡,当年元朝统治时,将我汉族百姓划成最低贱的南人,我们汉人饱受折磨,受尽屈辱,蒙古人将我们汉人百姓的性命视如草芥,我们几千万汉人,被蒙古人杀得只剩下几百万人,所以现在任何一个有良知的武林人士,都会挺身而出保家卫国,北京保卫战中,面对十万蒙古铁骑,几千江湖英雄豪杰勇往直前浴血奋战,和大明将士齐心协力并肩作战,置生死于度外,就是绝不能让异族入侵华夏这种事再次发生。”上官凤幽幽叹口气,道:“沈大哥,你说的有道理,日后有机会,我定然会劝父兄重返中原,不会再为蒙古人出力。”沈云深鞠一躬,躬身施礼道:“ 上官姑娘心怀民族大义,沈云钦佩。”上官凤面色娇羞,嫣然一笑道:“沈大哥,你我驱马同行,你陪我看看这草原风景可好?”沈云道:“上官姑娘有此雅兴,我自当奉陪。”于是,上官凤命众侍女在树林旁等候。”她和沈云二人驱马缓缓同行。沈云看着身旁的上官凤,朱唇皓齿,花容月貌,英姿飒爽,秀丽动人,不由得情难自控,只感觉心旷神怡,不禁暗自陶醉,一双眼睛饱含无边爱意,情不自禁的看着上官凤,真是情到深处无须语,百炼钢也化为绕指柔,纵然沈云是铮铮铁汉,也不由得温情脉脉柔情似水,上官凤满脸娇羞,低头不语,两人骑马缓行,齐头并进,只觉得爱在心头口难开,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又觉得无从说起,只感觉心中有万般爱恋,但是又觉得无须多言,只觉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爱到真情至深处,唯觉无声胜有声,二人并驾齐驱,宛如戏水鸳鸯比翼双飞,虽然默然无语,但已经真情流露,悄然间已经心心相印,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傍晚,上官凤道:“沈大哥,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此时沈云心中,充满柔情蜜意,依依不舍道:“上官姑娘,你我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像今日这样同游?”上官凤满面羞红,低着头,道:“沈大哥,我走了,后会有期。”说罢,扬鞭驱马而去,沈云怅然若失,对着上官凤的背影,大声喊道:“上官姑娘,希望以后有缘,我们可以再见,后会有期。”上官凤听到沈云喊话,不禁芳心荡漾,又羞又喜,快马加鞭离去。沈云回到营地后,唐晟正在营帐中等候,唐晟已经从守卫口中知道沈云去见上官凤,心中一直有些担心,现在见沈云平安归来,这才放下心来。次日一早,众人拨营起寨,向库苏古尔湖进发,行了两个时辰,到了湖边,库苏古尔湖位于现在的蒙古国北部,是该国最大的淡水湖,水域面积平方公里,有“东方的蓝色珍珠”之美誉,是蒙古第一大淡水湖,风景优美,鸟语花香,湖光如画,美不胜收,巴尔库虎营地正驻扎在此,塔拉王子和阿拉丁王子命令手下兵将原地等候,然后,陪着唐晟等人策马前往巴尔库虎营地,只见营地门前,一个高台之上,巴尔库虎和上官兄妹坐在一张桌前,唐晟等人躬身施礼,蒙古传令官命唐晟台前等候比试,又举手招呼塔拉王子和阿拉丁王子上高台观战,战鼓擂响,第一轮比试开始,比的是摔跤,蒙古摔跤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两只手臂如常人大腿粗细 ,两条大腿粗如象足,纵然塔拉和阿拉丁知道唐晟等人本领高强,也不由担心,圆慧道:“唐少教主,由我前去和他对敌。”传令官一声锣响,摔跤开始,那蒙古摔跤手抓住圆慧手臂,甩腰发力,把圆慧拉的立足不稳,摇摆欲倒,圆慧镇定心神冷静下来,施出少林绝学千斤坠,与蒙古摔跤手周旋,蒙古摔跤手连连发力,圆慧频频遭险,挡住蒙古摔跤手如狂风暴雨的进攻后,圆慧趁其力气已减,千斤坠站稳身形,大吼一声,气深丹田,双臂发力,将那蒙古摔跤手摔出一丈开外,蒙古摔跤手不服,爬起来再战,又被圆慧连摔数次,被摔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已是无力再战,蒙古传令官击鼓三声,宣传圆慧获胜,塔拉王子等人自是喜笑颜开,巴尔库虎上官兄妹及手下兵将见首轮告负,都沉默不语,传令官再次鸣锣,射箭比试开始,只见蒙古军中一马冲出,正是巴尔库虎手下头号神箭手赛力克,只见他坐在马上,搭箭便射,连环三箭,全中靶心,蒙古兵将齐声喝彩,只见赛力克身站奔马背上,又是三箭,全中靶心,蒙古兵将更是人声鼎沸,欢声雷动,那赛力克伏下身形,藏身马鞍之下,战马急驰,又是连环三箭,又是全中靶心,蒙古兵将欣喜若狂,齐声大吼:“神箭赛力克,天下无双!巴尔库虎见此,洋洋得意,塔拉王子等人见赛力克如此神箭,不由心中担忧,张矢志对唐晟道:“唐少教主,我来和他比箭。”唐晟心想,论弓马娴熟,自己这方阵营,张矢志首屈一指,于是点头同意,张矢志策马上前,道:“我这第一箭,要射穿靶心,只见他伸手拉弓,拉个满圆,一箭射出,正中靶心,只见那靶心,竟被张矢志一箭射穿,塔拉王子等人见此,大声喝彩,张矢志又道:“这二箭,我要从那粑心之洞穿过。”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心想这小小靶心上的洞,如何穿过?”只见张矢志连环三箭射出,箭箭从那靶心小洞射过,众人一见,欢声雷动,巴尔库虎和手下兵将也都骇然变色,张矢志又站起身形,牢牢站立在奔马之上,三箭射出,又是箭箭从靶心小洞射过,双方兵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大喝神箭,张矢志伏下身形,藏身马鞍之下,又是三箭,又是箭箭穿靶心小洞而过,这回,双方兵将都振臂高呼:“箭神下凡,箭神下凡。”蒙古传令官击鼓三声,宣传张矢志获胜,巴尔库虎见状,不由得有些丧气,上官兄妹也是摇头叹息,第三轮是套马比试,只见蒙古军中放出三匹健壮野马,肆意奔腾,三名蒙古将官紧追不舍,手中绳索甩处,三匹野马已经被套,片刻功夫,已将三匹野马驯服,众人欢声雷动,齐声夸赞,接着轮到唐晟这边派人套马,长白陆秀岭请命出场,蒙古军中又放出三匹健壮野马,,陆秀岭手拿几根绳索,驱马紧随三匹野马之后,瞅准时机,一把将三根绳索甩出,蒙古众兵将齐声大笑,从未见人如此套马,笑声未落,却见那三匹野马个个已被绳索套住,三马狂奔,霎时就将陆秀岭从自己的战马上拽下,陆秀岭落地之后,不慌不忙,一个千斤坠站稳身形,口中大吼一声,双臂发力,竟硬生生拉住三匹野马,三匹野马虽然奋力想要挣脱,却被陆秀岭用大力扯住绳索,逐一制服,蒙古兵将一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都举起拳头,大呼:“神力马王,神力马王!巴尔库虎见状,虽然心中不甘,但也不由得心生敬佩,塔拉王子等人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蒙古传令官又击鼓三声,宣布陆秀岭获胜,唐晟率领众人来到台前,躬身施礼,巴尔库虎歪头想了又想,道:“唐晟,你这几名手下都是真汉子,真英雄,今天本王子也要和你过过招,看看你这平蒙大将军到底是徒有虚名,还是实至名归?”来人呐,取我双戟。”手下兵丁,将两柄熟铜虎戟送上,巴尔库虎一个纵身从高台上跳下,也不容唐晟开口说话,斩钉截铁的对唐晟道:“唐晟,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五万两黄金赎回你明朝太上皇朱祁镇,若是你输了,就拿十万两黄金,前来赎人。”唐晟闻言,见巴尔库虎态度如此坚决,毫无商量余地,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接受,于是拔出长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请王子赐招。”巴尔库虎一举手中双戟,出手就是杀招,使了招诛妖灭魂,唐晟不慌不忙,用剑抵挡,巴尔库虎见唐晟剑已防备,不等招式用老,又使了招杀神破碎,唐晟急忙挥剑,一个云开见日挡住,巴尔库虎接着使了招伏魔乱舞,唐晟用了一招共工移川避过,巴尔库虎接着使了招斩鬼天下,唐晟侧身避开,还了一招云龙风虎,巴尔库虎双戟宛如两条游龙,又是一招吞天灭地,手中双戟带着风雷之声刺向唐晟,唐晟全神贯注,一招翻云覆雨,从容招架,双方你来我往,战了上百回合,只见巴尔库虎双戟如龙,石破惊雷,盘古开天,唐晟手中长剑,好似天蚕吐丝,六月飞霜,星火燎原,两人招式如行云流水,疾风骤雨一般,旁边的众人一个个看得眼花缭乱,心驰神摇,两人斗了三百招左右,只见唐晟剑锋一转,大开大合,气势恢宏,磅礴霸气,以开天辟地之势攻向巴尔库虎,巴尔库虎挥动手中双戟,奋力招架,唐晟以剑为刀,尽显凌厉锋芒,施展斩魔刀法中精妙招数,脚踏七星,拨云见日,碧落黄泉,刀击长空,巴尔库虎此时已经力不从心难以抵挡,左支右绌狼狈不堪,唐晟看准时机,凝神聚气,气沉丹田,双臂用力,将全身内力贯入长剑之中,使出斩魔刀绝招:神魔殊途,劈向巴尔库虎,巴尔库虎用尽全身之力,奋勇举戟招架,兵器交接之时,巴尔库虎只觉得唐晟之剑,挟带雷霆千钧之力,如同山川伟岳之重,巴尔库虎顿时感觉双臂发麻,双手虎口一松,再也抵挡不住,只听哐啷两声,手中两柄熟铜虎戟跌落在地,唐晟收住招式,手腕用力将剑尖稍偏,一剑将巴尔库虎肩膀护甲挑落,巴尔库虎一年前在和林与唐晟比武,当时唐晟落败,眼见今日比试的摔跤,射箭,套马三轮全败,本想自己上场击败唐晟,找回一点颜面,没想到一年多没见,唐晟武功竟精进如此,不由得面红耳赤,呆立当场,上官龙在台上看得清楚,大声道:“师弟,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在意。”巴尔库虎听到师兄喊话,这才回过神来,悻悻道:“唐晟,今日让你侥幸赢了一招,日后有机会我们再战,你回中原,取五万两黄金,我让父汗放了朱祁镇。”唐晟道:“多谢王子承让,可否让我见太上皇一面,我好回去禀报并筹措黄金。”巴尔库虎点点头,命人将朱祁镇从军营中带来,唐晟张矢志等人急忙上前,对朱祁镇跪倒叩拜,道:“微臣唐晟,张矢志叩见太上皇。”朱祁镇神色黯然道:“众卿家,不远千里奔波来救朕,辛苦了。”唐晟道:“太上皇莫急,待微臣回朝,筹齐赎金,再来救驾。”朱祁镇目中含泪,道:“有劳唐卿家了。”唐晟道:“太上皇乃是我大明数千万子民君父,微臣纵然是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要救太上皇回归中原。”说罢,站起身,对巴尔库虎躬身施礼道:“请王子善待我皇,我即刻返朝,准备赎金。”巴尔库虎也知道大明新皇已稳,自已留这太上皇在蒙古也是没什么用,只盼拿到赎金,就将这无用的家伙送回,于是道:“好,你速去速回。”唐晟又和塔拉王子,阿拉丁王子告辞,塔拉王子与阿拉丁王子恐路上有险,执意率军随行,直到将唐晟众人送至明朝国境,才依依不舍告别,唐晟众人一路快马加鞭,行了十几日,到了北京城内,众人到馆驿中安顿下来,各自休息,次日一早,朱祁钰刚刚上朝,便闻侍卫禀报:“平蒙大将军唐晟求见。”朱祁钰命人宣唐晟觐见,唐晟入得殿中,跪倒叩拜道:“微臣叩见皇上。”朱祁钰道:“唐卿家平身。”唐晟站起身形,将一路所遭遇之事,及蒙古人索要五万两黄金赎金之事一一如实禀报,朱祁钰眉头紧锁,道:“户部尚书何在?”户部尚书王文上前几步,躬身行礼,答道:“微臣在。”朱祁钰道:“国库中现有黄金多少两?”那户部尚书王文早知朱祁钰心中所想,明知库中黄金有六七万两,却回道:“库中所存金银,大都为抚恤土木堡之战和京城保卫战死伤将士所用,库中黄金不足万两。”此言一出,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于谦上前几步,道:“皇上,国库中黄金怎么可能不足万两?”王文大人是否记错了?”请皇上明察。”朱祁钰道:“王文做事,一向谨慎,实在是因为抚恤土木堡之战数十万将士,已将国库耗尽,如今蒙古人狮子大张口,要五万两黄金,教朕如何是好?”说罢,是连连摇头,叹息不止,唐晟道:“皇上,太上皇在塞外度日如年,翘首企盼我们营救,求皇上速想办法,筹集黄金,救回太上皇。”朱祁钰冷冷一笑,道:“国库之中,仅有黄金万两,可全交托附马处置,剩下数目,待慢慢筹措。”唐晟急忙又俯身跪倒,道:“皇上,太上皇是我大明数千万臣民君父,怎忍见他沦落塞外,受尽凌辱,请皇上速速下旨,筹集赎金。”说罢,俯身连连磕头,朱祁钰面若寒霜,怒道:“大胆唐晟,你不经朝堂商议,便擅自答应蒙古人五万两黄金赎金,实在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朕还没怪罪于你,你倒惺惺作态做起好人,既然此事是你答应的,那剩下四万两黄金,就交由你筹措,退朝。”说罢,转身拂而去,于谦正想要上前求情,已然不及,看到唐晟依然跪在御前,只得上前拉起唐晟,低声劝慰,唐晟垂头丧气出了殿门,正想出宫,只见孙太后宫中黄公公已在宫门处等候,看到唐晟,忙上前施礼道:“驸马爷,皇太后有请。”唐晟随黄公公来到太后宫中,只见太后和宝云公主早已等候多时,施礼落座后,唐晟将路上遭遇之事,赎金和朱祁钰态度一一回禀,孙太后连连摇头叹息,怒道:“我大明国库何曾如此窘迫?”分明是皇上故意为之,借口抚恤土木堡之战死伤将士,不愿出赎金救回镇儿,却把这千斤重担甩给驸马承担,这可如何是好?”说罢,伤心不已泪如雨下,唐晟和宝云公主,黄公公只得好言劝慰,待孙太后情绪平复,唐晟起身告辞,孙太后命宝云公主送行,两人一路无话,行到宫门口,宝云公主道:“唐少教主,前番多有得罪,请勿见怪。”唐晟连忙道:“公主言重了,微臣不敢。”宝云公主又道:“祁镇哥哥一事,还请唐少教主多多费心,宝云在此多谢了。”唐晟道:“营救太上皇,乃是微臣份内之事,微臣自当肝脑涂地竭尽所能。”宝云公主闻言,沉思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面色羞红忸怩道:“上次见面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唐晟结结巴巴道:“微臣,微臣,微臣~~~却是说不出来,宝云公主看到唐晟笨嘴笨舌的窘迫姿态,不禁又羞又气,恼怒道:“笨死了。”丢下面红耳赤的唐晟,扭头转身回宫,唐晟回到馆驿,将朱祁钰口谕一说,沈云等人大感头疼,道:“少教主,这四万两黄金,如何才能筹措到?”唐晟苦笑道:“我出岛时,姑父曾要将张家祖传宝珠赐我,价值万两黄金,作兴复圣火教之用,如今这情况,只能取来先变卖,先救太上皇要紧。”沈云等人虽然不舍,却也不好阻拦,星月公主道:“唐哥哥,我从波斯前来中土之时,母后曾赐我一对波斯玉佩,约可变卖黄金三千两,哥哥可拿去变卖。”唐晟连忙道:“星月,那是你母后赐你宝物,我怎能变卖?”我还是另想他法。”星月道:“唐哥哥,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说完,回房间取了一对晶莹剔透的玉佩,交给唐晟,唐晟也只好接过,唐晟思前想后,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出城发啸声找来张皓光,将营救朱祁镇的情况一说,张皓光心中虽然不愿意,但是碍于唐晟情面,只能回炎黄岛禀报父母,张志远唐玉儿夫妻心中纠结,但是又不忍唐晟受急,夫妻二人商议半天,也只好让张皓光取了祖传宝珠送到京城给唐晟,次日,唐晟等人寻得几个珠宝商,将宝珠与玉佩拿出询价,没过几日,一南洋珠宝商出了一万三千两黄金,买下宝珠玉佩,唐晟等人将黄金送到馆驿中,派人严加看管,数日后,孙太后派人来请,唐晟急忙前去,到了慈宁宫,拜见孙太后,只见孙太后屏退左右,道:“晟儿,宫中镇儿发妻钱皇后,将身上珠宝,所穿绸缎,娘家陪嫁,全部变卖,筹钱赎镇儿,众嫔妃受其感动,也都尽己所能变卖身上财物,我和宝云也筹了一些。”说到此处,孙太后压低声音道:“还有当朝皇后汪氏,也暗中派人送来五百两黄金,但是此事皇上不知,驸马只须心中有数,万万不可告诉他人。”唐晟道:“微臣知晓,定然不会告诉任何人。”孙太后点点头,道:“哀家这里共有五千余两黄金,今日交托于你。”唐晟叩谢,命人将这五千两黄金拉至馆驿中严加看管,到了深夜,唐晟正在休息,忽闻有人敲门,唐晟开门一看,却是兵部尚书于谦大人便装前来,唐晟将于谦请进房内,施礼道:“于大人深夜来此,有何赐教?”于谦道:“唐驸马,老朽无能,家中所有积蓄不过千两黄金,这几日又变卖祖产,得黄金一千多两,共计两千四百余两,我已命我儿亲自驾车,送到馆驿门前,请唐驸马查收。”唐晟知于谦一向清廉,为了救回太上皇,不惜变卖祖产,倾其所有,心中自是感动,命人将两千余两黄金收下,放在馆驿中存放,随后几日,又有数十名官员悄悄而至,送来黄金近万两,京城百姓知道驸马爷正在筹钱营救太上皇,也自发捐钱,凑得黄金万两,半个多月后,馆驿中已存黄金四万两,这日清晨,朱祁钰正在殿中议事,侍卫来报:“启禀皇上,唐晟在宫门外求见,朱祁钰命人宣唐晟觐见,唐晟来到殿中,俯身跪倒道:“皇上,微臣已将四万两黄金筹齐,请皇上再拨国库黄金一万两,凑齐五万两,由微臣携带去塞外营救太上皇。”朱祁钰一听,又惊又恼,惊的是唐晟能量巨大,不足一月,竟然筹得四万两黄金,恼的是唐晟凑够赎金,便要去接太上皇,这太上皇一归,自已这皇位恐怕有点不稳,朱祁钰虽然心中不喜,但是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封唐晟为接太上皇使节,三日后出使蒙古,迎回太上皇,唐晟道:“此次押解黄金,路上恐有不测,请皇上恩准,命张矢志将军领三千精兵护送,朱祁钰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准奏,下得朝来,唐晟带领张矢志,到兵部拿到调兵文书,张矢志从父亲原来部属中精选了三千精兵,准备粮草马匹,三日后出发,唐晟安排妥当,又去孙太后宫中辞行,宝云公主全身披挂,执意要与唐晟同行,众人苦苦劝阻,宝云公主对孙太后道:“母后,唐晟身为附马,屡次出生入死营救我兄长,此次携带重金,艰险重重,我作为唐晟未过门的妻子,又是太上皇亲妹,更是我大明将士的公主,我此次随军,一来助唐晟一臂之力,二来亲自接我兄归朝,彰显皇家兄妹之情,三来可激励前去迎接太上皇的将士,三千骠骑上下齐心。”孙太后听后,连连点头,道:“我儿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母后祝你和驸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唐晟见孙太后已经同意,也只能作罢,与宝云约定时间汇合,三日后的清晨,唐晟等人整装出发,带领沈云等人和五行卫,及三千将士出城,三千将士得知公主随军出征,自是群情激涌,誓死效忠,唐晟等人深知此行事关重大,一路上小心谨慎,天亮出发,天不黑便住下,不敢有丝毫大意,行了十几日,到了边境最北一关,平胡关,关内主将早已知到消息,在城门口迎接,众人来到城中,唐晟命人补充粮草马匹,休整两日,再往北出发,第二天一早,唐晟正在安排事宜,忽然手下来报:“驸马爷,有丐帮弟子求见,唐晟命人将来人带进来一看,是丏帮齐国威弟子李胜杰,唐晟忙请他落座,李胜杰道:“唐教主,我们收到线报,塞外七雄上次铩羽而归,怀恨在心,又听说唐教主此次携五万两黄金出塞,所以勾接阿木汗国军队,意图夺金,现在平胡关外五十里,有两万阿木汗国骑兵设伏,请教主知晓。”唐晟闻言,连声道谢,命人款待李胜杰,唐晟找来张矢志沈云等人,一番商量后,已然有了主意,次日一早,唐晟传令五行卫和三千骠骑准备好兵器,去城墙上布防,又命城中守将安排加固城池,众将士虽然不解,但都依令行事,话说城外五十里,阿木汗国两万铁骑和塞外七雄一众手下,正全军设伏,静等唐晟等人入伏,不料等到晚上,也不见唐晟等人踪影,阿木汗国领兵大将艾哈迈德忙安排人去打探,几个时辰后,探子回禀:“唐晟一行人,没有出城,却在城中加固城池。”艾哈迈德叫来手下众将和塞外七雄一商量,已知泄露风声,让唐晟等人知晓,艾哈迈德自恃兵力占优,准备强攻,商量结束后,次日一早,塞外七雄随阿木汗国大军,浩浩荡荡来到平胡关前,唐晟等人早有防备,已经率领五行卫和城中的将士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唐晟等人定睛望去,只见城外,旌旗招展枪戟如林,只听得战马嘶鸣,号角声此起彼伏,艾哈迈德一声令下,便要开始攻城,城中将士见有敌来犯,也打起精神,积极备战,阿木汗国阵中战鼓擂响,一队队将士开始攻城,城中将士早有准备,城上的圣火教五行卫等敌人进入弓箭射程内,一个个拉开强弓,箭无虚发,乌木箭如雨点一般射向攻城的士兵,攻城的士兵虽有死伤,但在盾牌的保护下,也已经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开始攻城,城上的士兵拼死抵抗,只见圣火教五行卫,打开腰中的竹筒,喷出毒龙水,毒龙水所到之处,惨叫连天,有些想拼死爬上城头的士兵,又被五行卫扔出的火焰霹雳弹,烧的焦头烂额,炸的人仰马翻,城中的将士们,一个个也是奋勇当先,滚木礌石纷飞如雨,弓箭长枪大刀齐齐上阵,呐喊助威之声,金铁交鸣之声,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五行卫和守城将士凭借城墙之利,顽强阻击,虽然有些死伤,倒也无伤筋骨,攻城的阿木汗国兵丁虽然三军用命拼死不退,但是圣火教五行卫实在太猛,有勇有谋骁勇善战,阿木汗国兵丁损失惨重死亡无数,双方打了一天,城墙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到了晚上,双方鸣金收兵,打扫战场,次日,阿木汗国军队加强攻势,城中守军三军用命,五行卫更是如出海蛟龙下山猛虎,杀伤数千阿木汗国将士,双方又是苦战一天,第三天,艾哈迈德震怒,命全军杀上,死命攻城,正在双方激战正酣之时,忽听天际线战鼓擂响,尘土飞扬,数万蒙古骑兵,如水银泻地一般杀了过来,阿木汗国将士一看腹背受敌,情况不妙,只恨马儿少生两条腿,开始逃窜,有近半阿木汗国骑兵逃避不及,被蒙古骑兵包围,两方激战几个时辰,被包围的三四千阿木汗国骑兵,全部战死,率蒙古骑兵前来的正是蒙古王子巴尔库虎,原来巴尔库虎接到唐晟派人送信,得知阿木汗国部队在平胡关向抢劫唐晟等人的五万两黄金,巴尔库虎生怕这五万两黄金有什么闪失,落入阿木汗国人手中,所以星夜兼程,领兵前来支援,巴尔库虎见已经大获全胜,于是命人收拾战场,收缴战利品,自己策马来到关前,大喊:“唐晟何在?”唐晟在城楼上朗声答道:“巴尔库虎王子,唐晟在此。”巴尔库虎道:“五万两黄金,可曾带来?”唐晟道:“五万两黄金分毫不差,已在城中。”巴尔库虎点点头,道:“好,明日午时,我们阵前一手交金一手交人。”说罢,策马回营,一夜无话,第二天午时,双方关前列阵,唐晟命人将五万两黄金,用几辆马车载在阵前,蒙古阵营中也推出一辆囚车,远远望去,囚车之中,正是朱祁镇模样,双方令旗一挥,蒙古两名将军带数十名健壮随从,直奔载着黄金的马车而来,唐晟也亲率沈云张矢志等人策马出阵,准备去迎接朱祁镇,只见身边马蹄声响,一道马影闪过,原来是宝云公主在阵前,远远看到对面阵前,哥哥萎靡不振的憔悴模样,不由得心中难过,早已按捺不住,立刻策马扬鞭,直奔囚车而去,唐晟等人忙快马加鞭,紧随其后,宝云公主来到囚车前,一个纵身,跳上了囚车,拉着朱祁镇手臂,放声大哭,朱祁镇见妹妹身为公主,金枝玉叶,却为了自己,随军出征,来这塞外,受这奔波战争之苦,心中极为感动,见妹妹哭的如此伤心,也不禁泪流满面,唐晟和张矢志等人随后赶到,都在马上行礼,一个个脸色凝重,全神戒备,两名蒙将带几十名随从,把几辆马车上黄金检验,检验好成色,也检测了份量,五万两足金,分毫不差,挥手示意,双方同时放行,张矢志跃上囚车,双方各自驱车慢慢回营,双方各自全神戒备,心都提到嗓子眼,唯恐有变,待到双方人马各自回阵,不禁齐声欢呼,巴尔库虎和上官兄妹调转马头,护着黄金缓马回行,唐晟等人打开囚车,簇拥朱祁镇回到城中,请朱祁镇沐浴更衣后,又设宴款待,朱祁镇恍若隔世,一手拉着宝云,一手拉着唐晟,在身边坐下,众人齐声祝贺,朱祁镇连声褒奖众人,次日一早,唐晟传令,全军回京,众人护着朱祁镇,出关回京,一路上快马加鞭小心谨慎,日夜兼程,行得数日,已然看到北京城墙,众人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朱祁钰早已得到消息,率百官在城门外迎接,兄弟俩见面,彼此客套几句,却已无儿时的亲热,百官上前拜见,朱祁镇也竭力避让,唯恐朱祁钰不快,兄弟两人带队进宫,来到宫中,朱祁钰推让道:“哥哥已归,应当再登基为皇,弟弟愿意退位。”朱祁镇哪敢答应,连称不敢,朱祁钰连让三次,朱祁镇都连声退让,朱祁钰见状,也不再推让,颁下圣旨,命朱祁镇入住南宫,朱祁镇心知南宫为冷宫,也不敢出言反对,连声谢恩,宝云公主刚要说话,却被朱祁钰阴森眼光吓的不敢言语,朱祁镇到了南宫,孙太后钱皇后和儿子朱见深早已等候多时,众人见面,抱头痛哭。话说唐晟回到馆驿,和沈云等人商量,深感皇权森严,官场扑逆,明日上朝,当辞官不做,投身江湖,次日早朝,唐晟入宫,向朱祁钰递上辞呈,朱祁钰微微一笑,道:“驸马,我虽想准你辞官,但已有人为你保举。”唐晟闻言一怔,还未来的及说话,只见于谦上前两步道:“驸马,是我保举的你,近日,杭州宁波两府来报,东海孤山岛上,纠集上万倭寇,都是习武浪人,烧杀抢掠,祸害百姓,两府调兵围剿,却被倭寇杀的损兵折将,所以老朽保举你为平倭大将军,请驸马调集教众,再广邀武林同道,为我大明除害。”唐晟闻言,正在踌躇,于谦又道:“驸马,平倭之事,事关沿海数百万黎民百姓安危,你若不愿出马,那何人能号召圣火教众和丐帮弟子,何人能广邀武林英豪,和各大门派?若你不出马,那数百万沿海百姓,就只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任那倭寇烧杀抢掠。”唐晟闻言,思索良久,长叹一声,对朱祁钰道:“微臣领旨,愿率兵征剿倭寇。”朱祁钰虽不喜唐晟,但平倭寇之事关天下苍生,他倒也不糊涂,知道此事非唐晟莫属,当即下旨:“命唐晟为平倭大元帅,率圣火教五行卫,广邀各大门派,武林英豪,统领两府兵将,出海剿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