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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小说:女大学生兼职摄影师,婚礼上新娘逃跑,她被迫戴面具当替身门被推开的时候,我正蹲在花园里修剪那几株半死不活的玫瑰。皮鞋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停在我背后。我没回头。“林晚,”江辰的声音,跟这深秋的风一样,又冷又硬,“把这个签了。”一张纸,擦着我的脸颊,飘下来,落在泥里。离婚协议。我捏着剪子的手紧了紧,指…小说:女大学生兼职摄影师,婚礼上新娘逃跑,她被迫戴面具当替身
门被推开的时候,我正蹲在花园里修剪那几株半死不活的玫瑰。
皮鞋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停在我背后。
我没回头。
“林晚,”江辰的声音,跟这深秋的风一样,又冷又硬,“把这个签了。”
一张纸,擦着我的脸颊,飘下来,落在泥里。
离婚协议。
我捏着剪子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手心,有点疼。我松开,捡起那张纸,拍了拍灰。条款密密麻麻,总结起来就一句:林晚,净身出户,现在滚蛋。
我抬起头,看他。三年了,他还是那副样子,西装笔挺,眉眼英俊,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块碍眼的抹布。
“姐姐知道吗?”我问,声音有点哑,大概是风吹的。
“关她什么事?”江辰嗤笑,“你替她嫁过来那天,不就知道有这一天?真以为能鸠占鹊巢?”
心口那地方,像是被剪子钝钝地捅了一下。不是疼,是闷,闷得喘不过气。
三年前,他江家需要林家一笔救命钱,林家需要江家一个名头。原本是他和我姐林晓的婚约。可林晓跑了,跑得无影无踪,留下烂摊子。我爸跪下来求我,我妈哭晕过去。我能怎么办?我是林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林晓身后永远的影子。
我穿上婚纱,顶着我姐的名字,嫁进了江家这座金笼子。
这三年,我活得像个佣人。不,比佣人还不如。佣人领工资,有假期。我呢?我是江辰眼里冒名顶替的骗子,是江家老太太嘴里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对我,没有好脸色,只有无尽的羞辱和冷漠。我忍了,为了当初我爸那句“帮帮家里”,也为了那点可笑的,以为能焐热一块石头的妄想。
“看完了就签,”他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晚上静仪回国,我不想她看到你,碍眼。”
苏静仪。他心头的白月光,朱砂痣。当年出国深造,如今风光归来。怪不得,这么急不可耐。
我捏着协议,慢慢站起来,腿有点麻。“我要是不签呢?”
“不签?”江辰像是听到了笑话,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很大,“林晚,你以为你是谁?用你姐姐的名字偷了三年江太太的位置,还不够?想想你那个快倒闭的林家,想想你医院里躺着的老爹。签了,我还能给他们留口气。不签……”他凑近,气息喷在我脸上,却是冷的,“我让你林家,明天就消失。”
威胁。又是威胁。
这三年,他用林家拿捏我,百试百灵。
我垂下眼,看着协议末尾他早已签好的张扬名字。“笔。”
他松开我,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丢给我,眼神满是厌恶和胜利在望的轻松。
我拧开笔帽,在乙方签名处,顿了顿,然后,用力写下两个字:林晓。
写完了,我把笔和协议一起递还给他。
他接过,瞥了一眼签名,脸色瞬间阴沉:“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扯了扯嘴角,可能是个笑,但估计比哭难看,“江辰,和你结婚的是‘林晓’。要离婚,也得‘林晓’来签。我签,算什么?”
他猛地攥紧了协议,纸边割破了他的手指,渗出血珠。“你耍我?”
“不敢。”我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只是按规矩办事。结婚证上是谁,谁才有资格签这个。你找错人了。”
“好,很好。”江辰怒极反笑,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林晚,你长本事了。你以为这样拖着有用?我有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随你便。”我转身,继续蹲下修剪玫瑰,剪子“咔嚓”一声,剪掉一朵开败的花头,“江先生,我要干活了。你自便。”
脚步声怒气冲冲地远去,引擎轰鸣,他走了。
我放下剪子,手抖得厉害。刚才那点硬气,几乎抽干了我所有力气。我知道,更狠的报复要来了。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地狱。
先是断了给我爸医院的治疗费。医院一天三个电话催款。我妈哭着求我:“晚晚,你再去求求江辰,那是你爸啊!”
我求了。站在他书房外,像个乞丐。
他搂着刚回国的苏静仪,在客厅品红酒。苏静仪依偎在他怀里,娇笑着看我:“辰,这就是那个替身啊?看起来……确实不怎么样。”
江辰晃着酒杯,眼皮都没抬:“听见了?静仪都觉得你碍眼。钱,一分没有。要么签字滚,要么看着你爸断药。”
我咬着嘴唇,嘴里全是铁锈味。
第二天,我弟弟林浩的工作丢了,失魂落魄地回家,脸上带着伤,说是得罪了客户,被打了,公司不敢得罪对方,直接开除了他。那个客户,姓江。
第三天,我妹林薇在学校被孤立,书包被人扔进水池,哭着打电话给我。
第四天,江家老太太“特意”叫我回老宅,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用拐杖指着我的鼻子骂:“丧门星!占着位置不下蛋!还惹阿辰不高兴!我们江家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冒牌货!”
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我低着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不能哭,不能还嘴。
苏静仪开始以女主人的姿态出入别墅。指挥佣人扔掉我的旧物,把我的护肤品换成她用的牌子,甚至,睡到了主卧。
那天我回来,正好看见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衣——那是去年我生日,自己偷偷买给自己的唯一一件奢侈品——从主卧出来。
“哦,你回来了?”她撩着头发,身上是我熟悉的、江辰常用的男士沐浴露味道,“这睡衣我挺喜欢,辰说送我了。你不介意吧?反正,你也穿不了几天了。”
江辰站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看着我,眼神冰冷,带着挑衅。
我看了看那件睡衣,又看了看他们,点点头:“随便。”
转身进了客房。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冰凉。那睡衣,我只舍得穿过一次。
晚上,我接到医院电话,我爸病情突然恶化,急需一笔钱动手术。
我冲去书房找江辰。他正在开视频会议,示意我闭嘴。
我等到会议结束,声音干涩:“我爸需要手术,十万,算我借你的。”
“借?”他合上电脑,往后一靠,“你拿什么还?林晚,你全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江家的?”
“我会还。打欠条,利息你定。”
“我不缺那点利息。”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这样吧,你跪下来,求我。求到我满意,或许,我可以考虑施舍给你。”
书房的光线很亮,照得他脸上的每一丝残忍都清清楚楚。
苏静仪端着果盘进来,依偎到他身边,喂他一颗葡萄,看好戏似的瞧着我。
膝盖很硬,地板很凉。
但我弯下了腰,屈下了膝。
就在膝盖快要触地的那一刻,他忽然抬脚,用皮鞋尖抵住了我的膝盖。
“算了,”他语气满是嫌恶,“看见你就倒胃口。钱,我可以给。甚至,你爸后续的治疗费,我也可以负责。”
我猛地抬头。
“条件?”
“下周末,静仪的生日宴,在别墅办。你,以女主人的身份,负责筹备,当天还要亲自招待宾客,要让大家看到,你和静仪相处融洽,情同姐妹。”他慢条斯理地说,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宴会上,我会宣布我们离婚,以及,我和静仪的婚讯。你要笑着祝福我们。做得到,钱马上到账。做不到……”
他不用说完。
这是要把我的尊严彻底踩进泥里,还要我亲手给自己盖上土。
用我的卑微和痛苦,去衬托他们的爱情伟大光明。
我看着他,看着苏静仪得意的笑脸,看着这间华丽冰冷书房里的一切。
过去三年,无数个忍气吞声的片段在脑子里闪回。他摔在我脸上的饭菜,他当着外人说的刻薄话,他夜不归宿时我独守空房的夜,他妈妈和亲戚们每一次指桑骂槐……还有此刻,他轻描淡写地,要碾碎我最后一点作为人的脸面。
心,好像没那么闷了。
反而,有种奇怪的平静。
“好。”我说。
江辰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干脆,眯了眯眼。
苏静仪倒是笑了:“辰,看来她挺识时务的嘛。”
“我需要预付款,一半,现在打到医院账户。”我补充道,声音平稳。
江辰盯着我看了几秒,大概觉得我已经被彻底打垮,掀不起风浪,挥了挥手:“可以。出去。”
宴会筹备的一周,我像个最称职的管家。事无巨细,亲自过问。菜单,装饰,宾客名单,娱乐安排。我甚至主动询问苏静仪的喜好,把主色调定成她最爱的香槟金。
苏静仪很满意,在江辰面前夸我“懂事”。
江辰看我的眼神,少了些警惕,多了些不屑一顾的怜悯。大概觉得,我已经认命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宴会当晚,别墅灯火通明,名流云集。
我穿着得体的旧裙子,穿梭在宾客中,微笑,寒暄,安排酒水。江辰搂着盛装的苏静仪,接受众人的恭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我像个背景板,透明,又不可或缺。
有人用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打量我,我都回以平静的微笑。
宴会高潮,江辰果然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
“感谢各位今天来参加静仪的生日宴。借此机会,我也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全场安静下来。
“第一,我和林晓小姐的婚姻,由于一些原因,已经走到尽头。我们决定,和平解除婚姻关系。”
宾客哗然,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我站在人群边缘,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脸上保持着微笑。
“第二,”江辰深情地望向苏静仪,握住她的手,“我和静仪,历经波折,终于重新走到一起。我们即将开始新的生活。”
掌声,口哨声,祝贺声响起。
江辰示意大家安静,目光扫视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带着命令和威胁。
“在这里,我也要特别感谢我的前妻,林晓小姐,这段时间对静仪的照顾,以及对我们感情的理解和祝福。”他顿了一下,话筒朝我递了递,“林晓,你来说几句?”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苏静仪依偎着江辰,笑得甜蜜又挑衅。
我放下酒杯,慢慢走到他们身边,接过话筒。
手指碰到冰凉的金属,很稳。
我看了看江辰,又看了看苏静仪,最后面向宾客。
“首先,纠正江先生一个口误。”我开口,声音通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清晰,平稳,“我不是林晓。”
下面瞬间死寂。
江辰脸色一变。苏静仪的笑容僵住。
“我叫林晚,是林家的二女儿,林晓是我的双胞胎姐姐。”我继续,语气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三年前,江家急需资金,林家需要联姻巩固地位。原本是江辰先生与我姐姐林晓的婚约。但我姐姐在婚礼前夜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为了不让两家难堪,我父亲恳求我,代替姐姐完成婚礼。所以,过去三年,以‘江太太’身份住在这里的,是我,林晚。结婚证上的名字,是林晓,但照片,是我。”
底下炸开了锅。议论声,惊呼声,相机快门声(不知谁带了记者)。
江辰的脸黑如锅底,他想抢话筒,但我侧身避开了。
“这三年,我顶着姐姐的名字,履行着所谓的‘妻子’义务。江先生对我如何,在座的不少长辈、朋友,或许有所耳闻。”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几个平时对我不错的江家长辈,他们眼神躲闪,“这些,我都不想多提。毕竟,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抱怨?”
“今天,江先生为苏小姐举办盛大的生日宴,并宣布婚讯,我很替他们高兴。终于,我这个冒牌货,可以功成身退了。”
“但是,”我话锋一转,看向江辰,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江先生,离婚协议,我签不了。因为法律上,你的妻子是‘林晓’,不是我‘林晚’。你要离婚,得先找到我姐姐,或者,向法院申请宣告她失踪,流程走完,婚姻关系自动解除。这需要时间。而在法律上,在你成功离婚之前,你和苏小姐的亲密行为,包括你们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可能涉及重婚,或者,至少是道德上的严重瑕疵。”
“你胡说八道!你算计我!”江辰再也忍不住,低吼出来。
“算计?”我笑了,是真心的笑,“江辰,这难道不是你们逼我的吗?断我爸的药,毁我弟的工作,辱骂我家人,让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穿我的睡衣,睡我的床,最后还要我跪下来求你们,笑着祝福你们……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而已。”
我转向目瞪口呆的宾客们。
“很抱歉,让各位看了场笑话。也感谢各位,做了今晚这一切的见证。”
“最后,”我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苏静仪,“苏小姐,生日快乐。祝你……求仁得仁。”
我把话筒塞回给浑身僵硬的江辰,转身,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走向门口。
背挺得很直。
身后,传来江辰暴怒的砸东西声,和苏静仪尖锐的哭骂声。
还有宾客们压抑不住的、兴奋的议论声。
明天,不,今晚,江家长子被替身新娘摆了一道、可能涉嫌重婚的丑闻,就会传遍整个圈子。江家的股价,苏静仪的名声,还有他们那所谓的伟大爱情……够他们喝一壶了。
走出别墅大门,夜风清冷。
我深深吸了口气,掏出一直在口袋里震动的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时间是一小时前:
“晚晚,资料已收到,很齐全。江氏集团利用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偷税漏税的证据,以及他们上次竞标项目的黑幕材料,足够他们喝一壶了。另外,你姐姐林晓的下落,有点眉目了,似乎在南方一个小镇。放心,爸的医疗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先离开那里,安全第一。”
发信人,是那个三年前唯一看出我的困境、悄悄给我留下联系方式,让我“撑不下去时找他”的律师,他也是我大学时代暗恋过、却因身份悬殊从未敢靠近的学长,沈倦。
这三年,我忍辱负重,不止是忍耐。我偷偷收集了一些东西,不多,但关键。江辰看不起我,从不对我设防。而沈倦,一直在暗中帮我。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路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窗摇下,沈倦沉稳的脸出现在后面,眼神里有关切,也有赞许。
“上车。”他说。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平稳驶离这座困了我三年的华丽牢笼。
后视镜里,别墅的灯火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我没哭,也没笑。
只是觉得,有点累,但心里那块压了三年的巨石,终于碎了。
路还长,但方向,终于握在了自己手里。
声明:虚构演绎,故事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