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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千金大小姐老婆(乘风赏月本尊)_我的千金大小姐老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我的书城网

摘要:(完)真千金回府,我被安排在城郊的破庙,还被一杀手威胁:救我母亲答应我三个月后就将我接回去。可我一等就是半年。终于在一个雨夜,我听见了叩门声。我满心欢喜打开门,迎来的却是悬在喉间的利刃。被血水浸润的少年像匹狼一样盯着我,嘴里说着:“救我,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第一章做了十七年的平阳侯府千金,突然…
(完)真千金回府,我被安排在城郊的破庙,还被一杀手威胁:救我

母亲答应我三个月后就将我接回去。

可我一等就是半年。

终于在一个雨夜,我听见了叩门声。

我满心欢喜打开门,迎来的却是悬在喉间的

利刃。

被血水浸润的少年像匹狼一样盯着我,嘴里说着:“救我,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

第一章

做了十七年的平阳侯府千金,突然有一天,侯府的真千金回来了,拆穿我是被抱错的假千金。

被父亲赶到城郊的静心庵“养病”那日,母亲红着眼圈拉着我的手,说三个月后就接我回去。

我信了。

临走时,我偷偷往袖袋里塞了几片金叶子,想着或许能用得上。

那时的我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不过是去庵堂清静些时日,侯府的荣华富贵,总不会真的与我彻底断绝。

可一等,便是半年。

静心庵偏僻得很,分给我的小院更是在最角落,冬日里连阳光都吝啬施舍。

起初还有个叫晚翠的小丫鬟跟着,负责给我送些吃穿用度,可第四个月时,她下山替我给母亲送信,便再也没回来。

如今,只剩我一人。

院角的野草长得比人高,我蹲在灶房门口,将刚挖来的野菜胡乱丢进锅里,小心翼翼添上半勺从山涧打来的泉水。

火折子擦了半天,才终于燃起一点火星,映着我满是污垢的脸。

谁能想到,半年前还在京城宴会上抚琴赏月、艳压群芳的平阳侯府大小姐沈如鸢,如今会像个乡野村妇般,就着冷硬的馒头喝野菜汤。

天色擦黑时,我便缩进那张铺着薄被的硬板床。

腹中有了些暖意,连梦境都香甜几分。

三月的雨总带着股寒意,淅淅沥沥打在院外的老桃树上,叶瓣簌簌发抖,倒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我一时兴起,哼起从前在府里常弹的调子,唱到兴头上,还胡乱填了些词,什么“野菜香,馒头凉,侯门一入梦一场”。

唱得正酣,忽然听见雨幕里夹杂着轻响。

像是有人在叩门。

我心头一跳,披了件旧蓑衣,抓起墙角的火钳,蹑手蹑脚走到院门边。

木门年久失修,缝隙不少,可天黑得厉害,什么也看不清。

“谁啊?”我压低声音问,掌心微微出汗。

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才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带着几分刻意的温和:“小姐,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府。”

回府?

母亲终于想起我了?

我喉咙一哽,几乎要落下泪来,忙不迭去抽门栓:“夜深露重,母亲怎的……”

话未说完,一道惨白的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门外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劲装裹身,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

不等我反应,一把冰冷的匕首已抵上我的咽喉,寒气顺着皮肤钻进骨头缝里。

男人贴得极近,雨水混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声音带着濒死的狠厉:“救我,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

第二章

翌日清晨,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醒来时,昨夜那受伤的男子仍侧躺在地,手脚被我用布条死死捆着。

他昨日用匕首逼着我进屋,刚踏进门就直挺挺倒了下去,吓了我半死。

我本想不管他,可瞧着他胸口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还在往外渗,若是死在我这小院里,怕是说不清。

我咬咬牙,笨拙地撕了件干净的旧衣,搓成布条往他伤口上缠,缠得密不透风,竟真的止住了血。

以防万一,我连他的手脚也一并捆了。

至少这样,他醒了也不能立刻杀了我。

我蹲在门口,确认他胸口还有起伏,才稍稍松了口气。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丢出去,男子忽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里瞬间迸发出骇人的杀意,我吓得往后一缩,脱口而出:“是我救的你!别杀我!”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眼神渐缓,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把我怀里的药拿出来。”

我连忙伸手去摸,他外裳昨夜已被我脱掉,这会儿隔着里衣摸索,总觉得碍手碍脚。

他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我终于摸到个小巧的瓷瓶,混着一手血抽了出来。

我闭着眼,胡乱去解他的面巾,想把药喂进他嘴里。

“你闭着眼做什么?”他气极败坏。

“我怕看了你的脸,你要灭口!”

“你话本子看多了是不是?药都撒地上了!睁眼喂!不然真杀你了!”

我只好睁开眼。

原以为是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没料到竟是张年轻的脸。

剑眉入鬓,鼻梁高挺,即使脸色苍白如纸,也掩不住那份惊心动魄的俊朗。

他眉头紧锁,忍着痛指挥我:“捡起来,塞我嘴里。”

药丸滚在地上沾了灰,我捡起来擦了擦,小心翼翼递到他唇边。

他费力张开嘴,我却手一抖,药丸掉在了他下巴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似是疼的,又似是气的:“沈如鸢,你故意的?”

我一愣:“你认识我?”

他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平阳侯府的大小姐,半年前被赶去静心庵,谁不知道?”

我这才想起,昨夜他说“夫人让我来接您”,原来是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细。

药果然是好药,不过一刻钟,他脸色就好看了些。

我松了绑,他却没起身,只是靠在床脚打量我,眼神里带着探究:“你就住这?”

“不然呢?”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狼狈模样,“侯爷夫人说,我身子弱,适合在山里静养。”

他嗤笑一声:“静养?我瞧着是流放吧。”

我没接话。

是啊,流放。

自从那个叫柳若薇的女子找上门,拿着父亲的画像,说她才是平阳侯府真正的千金时,我就该知道,这十七年的富贵,不过是偷来的。

柳若薇眉眼间与父亲极像,一照面,父亲那古板的脸上就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激动。

他连夜查清了当年的事。

母亲生我时恰逢大雨,借住在农户家,那农户的妻子也同日生产,慌乱中竟抱错了。

柳若薇在农户家长大,吃尽苦头,据说差点被卖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

父亲愧疚不已,转头就给我安了个“大病”的名头,送来了这静心庵。

母亲哭着说三个月就接我,可如今,连晚翠都不见了。

“想什么呢?”那少年忽然问,“给我倒点水。”

我起身去桌边倒水,他忽然又说:“我叫谢云峥。”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杀手会报真名吗?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勾了勾唇角:“放心,杀你,还犯不着用假名。”

我把水递给他,没说话。

他喝了水,又道:“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想要什么?金银?还是想回侯府?”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你伤好就走吧,别连累我。”

他挑眉:“你就这么怕我?”

“不怕。”我看着他,“但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身边总跟着麻烦。我只想在这待着,平平安安的。”

至少,这里虽然苦,却不用看别人脸色,不用听柳若薇暗地里的嘲讽,不用想母亲那句“三个月就接你”是不是骗我的。

谢云峥没再说话,只是靠在那,闭目养神。

阳光落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少了几分杀气,多了些少年人的柔和。

第三章

谢云峥在我这小院住了下来。

他伤得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只好每日给他换药、做饭。

好在他似乎很有钱,伤稍好些,就不知从哪摸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让我下山买些吃食。

我拿着银子下山,买了米、肉,还有些布料。回来时,他正坐在院门口的石阶上,望着远处的山发呆。

听见动静,他回头看我,眼神亮了亮:“买了什么?”

“买了只鸡,给你补补。”我扬了扬手里的鸡。

他笑了笑,那笑容竟有些晃眼:“算你有点良心。”

我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灶房。

我杀鸡时笨手笨脚,溅了一身血,他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抱臂看着我笑:“沈大小姐,连只鸡都搞不定?”

“要你管。”我瞪他一眼,“有本事你来。”

他还真走了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刀,三两下就处理干净了。

动作利落,一看就是常做这些事的。

我有些诧异,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懂这些?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淡淡道:“杀手也得自己做饭,总不能饿着肚子杀人。”

饭做好时,香气飘满了小院。

我盛了一碗鸡汤递给他,他接过,却没喝,只是看着我:“你真不想回侯府?”

我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回去做什么?看柳若薇的脸色?还是听父亲母亲念叨我‘占了她十七年富贵’?”

“可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太苦了。”

“苦也比看人脸色强。”我低头喝汤,掩饰眼底的涩意,“至少,这里的苦是明着的,不是藏在锦衣玉食里的。”

谢云峥没再说话,默默喝起了汤。

时光流逝,谢云峥的伤渐渐好转,偶尔会帮我劈柴、挑水,他力气大,一桶水拎起来毫不费力,不像我,每次只能拎半桶,还晃悠半天。

这天,我去溪边洗衣,刚把衣服泡进水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环佩叮当声。

回头一看,竟是几个穿着华丽的少女,簇拥着一个珠翠满头的女子,正朝我这边走来。

为首的是汝阳郡主家的二小姐,赵灵儿。从前在京里,她就和我不对付,总说我“装腔作势”。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带着几分戏谑走过来:“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吗?怎么在这洗起衣服来了?你那金贵的手,也能碰这冷水?”

我没理她,继续搓衣服。

手上的冻疮被冷水一激,疼得钻心。

从前我的手是母亲的骄傲,说“纤长莹润,是贵女该有的样子”,如今却布满冻疮,又粗又肿,像个萝卜。

赵灵儿见我不说话,更来了劲,伸手就想掀我的洗衣盆:“怎么?落魄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往旁边一躲,冷冷道:“赵二小姐,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她嗤笑一声,“听说你在这庵堂里过得挺好?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得自己洗衣做饭?”

她身后的几个少女也跟着笑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听说若薇现在可风光了,侯夫人把最好的首饰都给了她。”

“是啊,毕竟是亲女儿,沈如鸢不过是个冒牌货,能活着就不错了。”

“可怜她从前那么风光,现在却……”

赵灵儿听着这些话,得意地扬起下巴,抬脚就踹翻了我的水桶。

清水混着泡沫流了一地,我的几件旧衣裳也湿了。

她尖尖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背,本就破了皮的冻疮瞬间流出了血。

“啊!”我疼得低呼一声,下意识想把手藏起来。

可她们已经看见了。

场面忽然安静下来,赵灵儿脸上的得意僵住了,愣愣地看着我的手:“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旁边一个心软的少女红了眼眶:“平阳侯夫妇也太狠心了,就算不是亲女儿,也养了十七年啊……”

赵灵儿回过神,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柳眉倒竖:“狠心什么?她本就是农户的女儿,就该过这种日子!”

说罢,她猛地撸下手腕上的金镯子,丢在我面前的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然后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其余几个少女面面相觑,也纷纷解下身上的玉佩、耳环,丢在我面前,低声说了句“我们就是来看看风景”,便匆匆跟上了赵灵儿。

我看着地上的一堆首饰,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手,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这些东西,从前我唾手可得,如今却成了别人怜悯的施舍。

谢云峥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默默看着我。我捡起地上的首饰,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这些给你吧,换点钱。”

他没接,只是看着我的手:“疼吗?”

“习惯了。”我笑了笑,想把手藏起来,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带着薄茧,轻轻碰了碰我的伤口,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眉头皱得更紧:“我带你下山看大夫。”

“不用了。”我抽回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转身就走:“等着。”

不多时,他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瓷瓶,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倒出些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我的冻疮上。

药膏冰冰凉凉的,疼意瞬间减轻了不少。

“这是……”

“上次买的,治外伤的。”他低着头,语气有些不自然,“别感染了。”

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在这陌生的山里,在这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竟还是这个来路不明的杀手,给了我一丝暖意。

“谢云峥,”我轻声说,“谢谢你。”

他手一顿,抬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举手之劳。”

说完,他松开我的手,转身去劈柴,耳根却悄悄红了。

第四章

谢云峥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没走的意思。我问他,他只说“还没找到欠我人情的机会”。

我知道,他大概是觉得我一个人在这太可怜。

日子久了,我们倒也相处得融洽。

他话不多,但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我去挑水,他会抢过水桶;我劈柴劈不动,他会默默接手;甚至我夜里被山风吹得冷醒,第二天醒来,身上总会多一条他的披风。

这天,附近的寺庙有大法事,静心庵的香火也旺了些。

我站在山口,望着山下蜿蜒的路,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我想回去看看。

看看平阳侯府,看看母亲,看看柳若薇,到底过得怎么样。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谢云峥时,他正在磨一把匕首,闻言动作一顿:“你想回去?”

“嗯。”我点点头,“就远远看看,不进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收起匕首:“我陪你去。”

下山的路走了一个多时辰,我的脚磨出了水泡,谢云峥干脆把我背了起来。

他的背很宽,很稳,我趴在他背上,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心里忽然有些安定。

到了平阳侯府附近,我们没靠近,而是去了街角的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是母亲从前常带我来的,二楼有个包厢,正对着侯府的大门。

跑堂的见我穿着朴素,拦着不让进:“我们这都是包厢,得先交一两银子。”

我窘迫地看向谢云峥,他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扔给跑堂的:“开最好的包厢。”

跑堂的眼睛一亮,立刻恭敬地领着我们上了楼。

包厢里布置雅致,推开窗,就能看见侯府的朱漆大门。

我们刚坐下没多久,就看见侯府的马车驶了出来,停在茶楼门口。

母亲扶着柳若薇下了车,柳若薇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衣裙,头上插满了珠翠,笑靥如花,依偎在母亲身边,亲昵得像一对真正的母女。

她们走进了隔壁的包厢。

隔断并不严实,她们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了过来。

先是母亲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若薇,如鸢已经够苦了,你就别再针对她了。当年的事,本就与她无关。”

柳若薇的声音带着怨气,尖锐刺耳:“无关?她占了我十七年的富贵!我在地里刨食的时候,她在学琴棋书画;我被农户打骂的时候,她穿着绫罗绸缎!凭什么?”

“我幼时冬日在冰水里洗衣,手上全是冻疮;夏日顶着大太阳锄地,晒得像个黑炭!这些苦,她吃过吗?如今让她在山里待着,就算受苦了?”

母亲沉默了片刻,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讨好:“好了好了,别气了。她毕竟养了十七年,我心里……总还是有点舍不得。要不,我找个远地方,把她嫁了吧?”

“嫁了?”柳若薇冷笑一声,“凭什么让她嫁得舒舒服服?我看,就把她嫁给邻村那个鳏夫,让她也尝尝被人打骂、做第五章 少年心事

“让她也尝尝被人打骂、做牛做马的滋味!”

柳若薇最后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朵里。

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杯沿的温热也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原来,她恨我至此。

母亲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带着几分哄劝的语气:“好了,别气坏了身子。你看,前面那家珍宝阁新到了一批首饰,我带你去瞧瞧?”

隔壁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却还愣在原地,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谢云峥递给我一杯热茶,声音低沉:“听见了?”

我点点头,鼻尖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她苦,我也想补偿她,可……”可我没想到,她竟想置我于死地。

“这不是你的错。”谢云峥看着我,眼神很认真,“当年抱错,是大人的疏忽,与你何干?凭什么要你一个人来偿还?”

“她在农户家受苦,该恨的是那些虐待她的人,该怨的是命运不公,而不是把所有怨气都撒在你身上。”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冷意,“说白了,就是柿子挑软的捏。”

我被他说得一愣,是啊,我一直觉得自己占了她的富贵,理该受罚,可仔细想想,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的人,和她一样。

“可……”我还是有些犹豫,“她毕竟受了那么多苦。”

“受苦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谢云峥拿起一块糕点,塞到我手里,“你要是真觉得亏欠她,等以后有能力了,给她些金银补偿便是。但没必要拿自己的人生去填这个坑,更没必要任她拿捏。”

他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心里的迷雾。

我看着手里的糕点,忽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是啊,我凭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负责?

“谢谢你,谢云峥。”我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他看着我,眼神闪了闪,耳根又红了,别过脸去:“谢什么,我只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到你头上。”

从茶楼出来,谢云峥带我去了夜市。

夜市很热闹,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我看着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眼睛都亮了。

谢云峥耐心地陪着我,我指什么,他就买什么。

一个小贩在卖糖画,我站在那看了半天,他直接掏钱买了一支凤凰形状的,递到我手里:“尝尝。”

麦芽糖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我舔了舔嘴角,心里甜滋滋的:“真好吃。”

他看着我,嘴角也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喜欢就多吃点。”

我们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着,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只振翅欲飞的蝶。

“谢云峥,”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真的是杀手吗?”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我,眼神深邃:“怎么?怕了?”

“不怕。”我摇摇头,“你要是真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他笑了,伸手弹了弹我的额头:“算你聪明。”

“我确实是飞听楼的人,但不是杀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飞听楼专做情报,偶尔也会……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人。”

“那你上次受伤……”

“被仇家追杀。”他说得轻描淡写,“一点小麻烦。”

我知道他不想多说,便没再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何必追根究底。

走到一个卖风铃的小摊前,我停下了脚步。摊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风铃,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其中一个是用桃木做的,雕着几朵粗糙的喇叭花,算不上好看,却莫名让人喜欢。

谢云峥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伸手把那个风铃摘了下来,递给摊主:“多少钱?”

付了钱,他把风铃塞到我手里:“拿着。”

“给我的?”我有些惊讶。

“嗯。”他别过脸,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一个人在山里,晚上听见点声音,也不至于太冷清。”

我握着那只风铃,木头的纹理硌着掌心,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我看着他略显僵硬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冷着脸、说话带刺的少年,其实也没那么坏。

“谢云峥,”我鼓起勇气,轻声问,“你……是不是对我有点不一样?”

他猛地转头看我,眼神慌乱,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不想欠你人情。”

“是吗?”我笑了笑,故意逗他,“那你给我买糖画、买风铃,也是为了还人情?”

他的脸瞬间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转身就走:“懒得理你!”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风吹过,手里的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像是在为我欢呼。

第六章

从城里回来后,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谢云峥说得对,我没必要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开始打理院子里的荒地,打算种些蔬菜。

谢云峥起初还嘲笑我“五谷不分”,最后却撸起袖子,帮我翻地、浇水,比我还上心。

“你看你,这块地都没整平,种子怎么发芽?”他一边数落我,一边弯腰把土块敲碎。

阳光照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亮晶晶的。我递给他一块帕子:“擦擦汗吧。”

他接过,胡乱擦了擦,忽然问:“你以前的未婚夫,叫什么来着?”

我愣了一下:“陆景瑟。怎么了?”

“没什么。”他低下头,继续干活,语气有些闷闷的,“就是听说,他现在和柳若薇定亲了?”

“嗯。”我点点头,心里没什么波澜,“平阳侯府和陆家本就有婚约,换了个女儿,婚约总不能黄了。”

当年我和陆景瑟也算青梅竹马,他温文尔雅,学问也好,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们今年春天就该成亲了。

刚被送到静心庵时,我还给他写过信,哭着说我想回去。

可他一封回信都没有。

后来我才明白,对于陆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一个冒牌的侯府千金,是配不上他们家嫡长子的。

“他对你,就没一点情意?”谢云峥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

“情意?”我笑了笑,“在家族利益面前,那点情意算什么?”

谢云峥没说话,只是眼神沉了沉,手里的锄头挥得更用力了。

没过几天,陆景瑟竟找来了。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晒菜干,听见院门外有人喊我的名字:“如鸢?”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我抬起头,看见陆景瑟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我心里没什么起伏,只是淡淡道:“陆公子,有事?”

他走进院子,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如鸢,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我身上穿着粗布衣裳,手上还有没好利索的冻疮,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挽了个髻。

和从前那个锦衣玉食的沈如鸢,判若两人。

“我现在就这样。”我低下头,继续翻菜干,“陆公子若是没事,就请回吧,免得被人看见,坏了你的名声。”

“如鸢,你还在怪我?”他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当年的事,我也是身不由己。陆家就我一个嫡子,我不能不顾家族……”

“我明白。”我打断他,“你不必解释。你选择柳若薇,是明智之举。”

柳若薇是真正的侯府千金,娶了她,对陆家只有好处。

陆景瑟却叹了口气:“可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我抬起头,有些嘲讽地看着他:“陆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既想娶柳若薇,又想吊着我?”

“不是的!”他连忙摆手,“我只是……只是想帮你。你跟我回陆家吧,虽然不能给你正妻之位,但我保证,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他说着,伸手就要碰我的手,眼神里带着几分暧昧:“我们毕竟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在……”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冷冷地看着他:“陆景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沈如鸢就算再落魄,也不至于做别人的妾!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就赶紧走!”

陆景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如鸢,你何必如此倔强?留在这里,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就算死在这山里,也不会跟你走!”我指着院门,“滚!”

陆景瑟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愣了半天,才恼羞成怒地拂袖而去:“好!好得很!沈如鸢,你别后悔!”

他走后,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就是我曾经心心念念的人?这就是那个说要护我一生的人?

“骂得好。”

谢云峥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只野兔,看来是刚从山里回来。

他走进来,把野兔扔在地上,看着我:“这种人,就该给点颜色看看。”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委屈,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怎么能这样……”

谢云峥笨拙地拍了拍我的背,语气有些生硬:“别哭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你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敢再欺负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草木香,慢慢止住了眼泪。

也许,我真的可以依靠他。

第七章

秋去冬来,山里下起了第一场雪。

小院被白雪覆盖,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谢云峥不知从哪弄来些炭火,烧得屋里暖暖的。

我坐在窗边,手里绣着一方手帕,他则坐在对面,擦拭着他的匕首。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谢云峥,”我举起手里的手帕,上面绣着几朵喇叭花,是照着他送我的那只风铃绣的,“你看,好看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还行。”

“什么叫还行啊?”我不满地噘嘴,“我绣了好几天呢。”

他放下匕首,走过来,拿起手帕看了看:“挺好看的。”

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指尖,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颊有些发烫。

他也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

屋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谢云峥才低声说:“如鸢,我可能要走一段时间。”

我心里一紧:“走?去哪?”

“有个任务,必须我去。”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歉意,“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我低下头,心里有些失落:“多久?”

“不好说。”他叹了口气,“最多……过完年吧。”

我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你路上小心。”

“嗯。”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你在这等着我,别乱跑。”

“我知道。”

他走的那天,雪下得很大。

他给我留下了很多银子,还有一缸炭火,叮嘱我冷了就烧炭,饿了就下山买吃的,千万别委屈自己。

“陌生人敲门,千万别开。”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反复叮嘱,“尤其是……像我这样的。”

我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快走吧,再不走雪就更大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我的心忽然空落落的。

谢云峥走后,日子又变得冷清起来。

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在窗边绣手帕,或者看着那只风铃发呆。

过年的时候,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煮了一碗饺子,对着空气说了声“新年快乐”,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要是谢云峥在就好了。

开春后,雪渐渐化了,山里开满了野花。

我每天都会去山口等他,可每次都失望而归。

这天,我正坐在院门口发呆,忽然看见一个老者翻墙进来,落在我面前。

他穿着一身灰衣,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

我吓了一跳,抓起身边的锄头:“你是谁?”

老者笑了笑,举起双手:“姑娘别怕,我是谢云峥的长辈,姓秦。”

我放下锄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您找我有事?”

“我来看看你。”秦老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番,点点头,“不错,是个好姑娘。”

他顿了顿,又道:“望舒那小子,从小就苦,爹娘死得早,被我捡回去养大。他性子冷,不爱说话,可心里有数。”

望舒?是谢云峥的字吗?

“他总说,这世上没什么可留恋的,报了仇就找个地方了此残生。”秦老叹了口气,“可自从认识了你,他变了不少。”

“他每次回楼里,嘴里三句不离你,说你笨手笨脚的,连只鸡都杀不好,却又说你做饭挺香的;说你胆子小,见了虫子都怕,却又说你挺勇敢的,敢跟陆景瑟那样的人叫板。”

我听着秦老的话,心里又酸又甜。原来,他是这么看我的。

“他这次出去执行任务,是为了了结最后一个仇家。”秦老的语气严肃起来,“那仇家势力很大,他这一去,凶险得很。”

我的心瞬间揪紧了:“他……他会有事吗?”

“不好说。”秦老摇摇头,“但他临走前跟我说,等这事了了,就回来找你,再也不碰那些打打杀杀的事了。”

我眼睛一亮:“真的?”

“当然。”秦老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我,“这是飞听楼的信物,你拿着。要是有什么事,就去城里的‘听风阁’找掌柜的,他会帮你。”

我接过玉佩,紧紧攥在手里:“谢谢您,秦老。”

“谢什么。”秦老笑了笑,“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说完,他身形一晃,就翻出了院墙,消失不见了。

我握着那块玉佩,心里充满了期待。

第八章

秦老走后,我每天都盼着谢云峥回来。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夏来,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我忍不住拿着玉佩去了城里的听风阁。

那是一家看起来很普通的茶馆,掌柜的是个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

我拿出玉佩,说明来意,掌柜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冷道:“谢头领有令,他的事,不许外人插手。”

“我不是外人!”我急了,“我是他……他的朋友。我就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掌柜的皱了皱眉:“谢头领执行任务去了,暂无消息。姑娘请回吧。”

我不甘心,又去了几次,可掌柜的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打发我。

这天,我又去听风阁,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议论声。

“听说了吗?谢头领这次栽了,据说掉进悬崖了,尸骨无存。”

“真的假的?谢头领那么厉害,怎么会……”

“千真万确!楼里都传开了,说是在悬崖底下找到了他的衣服碎片……”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棍。掉进悬崖?尸骨无存?

不可能!谢云峥那么厉害,怎么会……

我冲进听风阁,抓住一个伙计的胳膊,声音发抖:“你说什么?谢云峥怎么了?”

伙计被我吓了一跳,掌柜的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我:“姑娘,节哀。”

“节哀?”我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他不会死的!他说过,会回来找我的!”

“姑娘,事实如此,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掌柜的挥挥手,“来人,把她请出去。”

两个伙计架着我往外走,我挣扎着,嘶吼着:“谢云峥!你骗我!你说好要回来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山里的。院子里的花开得正艳,可在我眼里,都透着一股死寂的灰白。

那只桃木风铃还挂在窗边,风一吹,叮铃作响,可再也等不到那个说“听见声音就不冷清”的少年了。

我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像个傻子一样抱着他留下的披风,闻着上面残留的淡淡草木香,眼泪淌了一遍又一遍。

秦老说他会回来的,他自己也说会回来的,怎么能不算数呢?

那些天,我浑浑噩噩,像丢了魂。直到有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谢云峥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笑着说:“如鸢,我回来了。”可我一伸手,他就消失了。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窗外月光皎洁,屋里空荡荡的。

我不能就这么等下去。

他说过,有困难就去听风阁找掌柜的。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第二天一早,我揣上那块玉佩,揣上他留下的所有银子,锁了院门,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

到了听风阁,我直接闯进了掌柜的房间。他正在算账,见我闯进来,脸色一沉:“姑娘,我已经说过……”

“他没死,对不对?”我打断他,眼睛通红,“你告诉我,他在哪?我要见他!”

掌柜的皱紧眉头:“姑娘,谢头领已经……”

“他没死!”我掏出那块玉佩,狠狠拍在桌子上,“这是秦老给我的信物,他说你会帮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今天就死在这!”

我抓起桌上的一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我知道这很荒唐,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罢了,你跟我来吧。”

他带着我穿过听风阁后面的一条密道,来到一间密室。密室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是谢云峥!

我冲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脸色苍白得像纸,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他怎么了?”我声音发抖。

“掉进悬崖,伤得很重。”掌柜的站在一旁,语气沉重,“腿断了,内脏也受了重伤。大夫说,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自己的意志。就算活下来,这条腿……恐怕也废了。”

我的心像被刀剜一样疼。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该有多难过?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红着眼问。

“他不想让你看到他这副样子。”掌柜的叹了口气,“他说,与其让你跟着他受苦,不如让你以为他死了,或许还能找个好人家,安稳过一辈子。”

这个傻子!

我趴在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眼泪掉在他的手背上:“谢云峥,你这个傻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忘了你吗?你以为我是那种能随便找个人嫁了的人吗?”

“我告诉你,我沈如鸢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变!就算你腿废了,就算你再也不能打打杀杀,我也会陪着你!”

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睫毛颤了颤。

我心里一动,凑过去,在他耳边轻声说:“谢云峥,你醒醒好不好?你不是说要回来找我吗?你不是说要娶我吗?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嫁给别人了……”

话音刚落,他的手指忽然动了动,紧紧攥住了我的手。

我惊喜地抬头,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虚弱,却带着一丝光亮,直直地看着我。

“你敢……”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带着熟悉的霸道,“你敢嫁给别人,我就……”

“你就怎么样?”我笑中带泪。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我就……拖着这条废腿,也要把你抢回来。”

密室里的药味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微弱却有力的心跳,心里无比安定。

谢云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陪着你。

第九章 执手偕老

谢云峥醒来后,性子变了不少,没了从前的锐气,却多了几分温柔。

他腿伤严重,恢复得很慢,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我每天给他擦身、喂药、按摩腿,他起初还别扭,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甚至会赖皮地让我给他讲故事,或者哼小曲。

“如鸢,你唱的真难听。”他嘴上嫌弃着,嘴角却扬着笑意。

“嫌难听我就不唱了。”我作势要停。

“别别别,”他连忙拉住我,“难听是难听了点,但比没有强。”

我被他气笑,却还是继续给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秦老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他赶出去,说“看见你就心烦”,可秦老走的时候,总会偷偷塞给我一些上好的药材,嘱咐我好好照顾他。

“这小子,就是嘴硬。”秦老笑着说,“他心里啊,比谁都在乎你。”

我知道。

谢云峥的腿恢复得很慢,大夫说,想要重新站起来,很难。

他自己似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很少再问起腿的事,只是偶尔会盯着自己的腿发呆,眼神里带着一丝落寞。

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变着法子逗他开心。

我给他讲山里的趣事,讲我种的菜长得多好,讲我绣的帕子被秦老夸了……

“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山里住好不好?”我坐在床边,给他剥着橘子,“我们把那个小院修得漂漂亮亮的,种满你喜欢的花,再养几只鸡,几只鸭……”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好。”

“到时候,你就负责晒太阳、看风景,我负责做饭、洗衣,咱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平平安安过日子。”

“好。”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都听你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云峥的身体渐渐好转,虽然腿还是没什么起色,但气色好了很多。

这天,我给他按摩完腿,正要起身,他忽然拉住我,认真地看着我:“如鸢,嫁给我吧。”

我愣了一下,脸红了:“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他打断我,眼神坚定,“我给不了你侯府的荣华富贵,甚至可能连让你安稳走路都做不到。但我能保证,我会用我这辈子,好好对你,绝不辜负你。”

“谢云峥……”

“你愿意吗?”他紧紧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紧张。

我看着他苍白却依旧俊朗的脸,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和紧张,忽然笑了,用力点了点头:“我愿意。”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不管未来会有多难,我都愿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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