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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明朝最强CEO”张居正:不是权臣,是给大明续命年的操盘手嘉靖二十七年十月,北京西市的刑场上围满了吃瓜群众。这天要杀的人太特殊了,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强盗,也不是造反的土匪,而是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破烂囚服的老头。当刽子手的大刀挥下去,那颗脑袋滚在地上的时候,大明王朝不知不觉创下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吉尼斯纪…明朝最强CEO”张居正:不是权臣,是给大明续命年的操盘手
嘉靖二十七年十月,北京西市的刑场上围满了吃瓜群众。
这天要杀的人太特殊了,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强盗,也不是造反的土匪,而是一个满头白发、穿着破烂囚服的老头。
当刽子手的大刀挥下去,那颗脑袋滚在地上的时候,大明王朝不知不觉创下了一个极其尴尬的“吉尼斯纪录”:自打朱元璋开国以来二百七十六年,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公开斩首的内阁首辅。
这个人叫夏言。
就在几个月前,他还是大明帝国的“二把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时候谁能想到,这个曾经三次掌权、四次被皇帝赶走又请回来的“职场不倒翁”,这次是真的栽了。
在这个权力的绞肉机里,有时候要你命的不是敌人的刀,而是老板的一个眼神。
说起来,夏言这辈子活得那是相当狂。
这种狂不是装出来的,是刻在骨子里的DNA。
这得从他的出身说起,夏言是军籍(军户)。
在大明朝,投胎绝对是个技术活。
你要是生在军户人家,那基本上就是“惨”字的代言人。
朱元璋定下的规矩,军户世世代代当兵种地,地位比普通老百姓还低,连稍微有点钱的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给军户。
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户籍天花板”下,夏言不想当一辈子被人看不起的大头兵。
他只有一条路:死命读书,考科举。
这不仅仅是为了当官,更是为了洗刷那个让他自卑的身份。
这种极度自尊的背面,往往就是极度的敏感和自负。
当三十六岁的夏言终于考中进士,后来又因为支持嘉靖皇帝搞“天地分祭”而平步青云时,那种压抑了半辈子的傲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夏言狂到什么程度?
在内阁里,他简直就是个“职场霸凌者”。
他对同僚那是想骂就骂,对下属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这就不得不提那个后来弄死他的关键人物——严嵩。
严嵩和夏言是江西老乡。
当初严嵩为了巴结夏言,那是把脸皮都撕下来踩在脚底下。
史料里有个细节特别有意思,有次夏言在家请客,严嵩去拜访,夏言愣是让这位堂堂高官在门口吹了半天冷风。
等进去了,夏言还大刺刺地靠在床上,让严嵩跪在床边给他读文章。
那时候夏言可能觉得这只是老乡之间的“不拘小节”,或者单纯享受这种被昔日同僚跪舔的快感。
但他忘了一个最朴素的道理:官场上没有永远的狗,只有暂时的狼,一旦让他逮着机会,他咬得比谁都狠。
就在夏言沉浸在权力的巅峰体验时,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向他张开,而诱饵,是一块叫“河套”的土地。
当时的大明边境,蒙古俺答汗就像个打不死的蟑螂,时不时就来骚扰一下。
陕西总督曾铣是个硬汉,也是个理想主义者。
他给朝廷上了一道奏疏,大概意思就是:老板,咱们别缩着了,给我两千万两银子,我带兵把河套地区(今内蒙古鄂尔多斯一带)收回来,一劳永逸!
这方案听着是真提气,夏言作为内阁首辅,一看就热血沸腾。
他大力支持曾铣,不仅是因为国防安全,更因为他需要一件盖世奇功来巩固自己摇摇欲坠的地位。
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算账,也没读懂皇帝的心。
嘉靖皇帝是什么人?
那是大明朝最精明的“管家”,也是最抠门的“财主”。
我刚查了一下当时的财政数据,国库那是真的空,每年赤字都有一百多万两。
曾铣张嘴就要两千多万两,这简直是在割皇帝的肉。
但嘉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不能直接说“朕没钱,打不起”,于是他玩了一招“踢皮球”,让内阁商量。
这时候,一直装孙子的严嵩露出了獠牙。
他太懂嘉靖了,他看出了皇帝不想花钱的心思,也看出了这是一个整死夏言的绝佳机会。
严嵩一反常态,跳出来坚决反对收复河套,理由冠冕堂皇:劳民伤财,师出无名。
在皇帝眼里,能帮他省钱的才是好员工,至于疆土那是后话。
紧接着,严嵩的连环杀招来了。
他先是利用陕西地震搞迷信宣传,说是上天示警,反对动兵;然后勾结边将仇鸾,诬陷曾铣贪污军饷。
曾铣一倒,作为后台老板的夏言自然跑不了。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夏言顶多也就是被罢官回家种地。
毕竟嘉靖对他是有旧情的,之前几次罢免也都把他召回来了。
但严嵩这次没打算留活口。
他深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于是给嘉靖递上了最后一把致命的刀子。
严嵩指使人诬告夏言,说他被罢免离京时,口出怨言,大骂皇帝刻薄寡恩,还收了曾铣的贿赂。
在嘉靖这个极度自恋、自诩为“神仙皇帝”的人眼里,贪污其实是小事,大明朝哪个官不贪?
但“怨怼君父”是底线,是逆鳞。
你夏言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甚至你的军籍都是我特赦免除的,现在你居然敢再背后骂我?
这一刻,旧情荡然无存。
嘉靖皇帝的疑心病发作,一道圣旨追向了正在悠哉返乡的夏言。
可怜夏言,直到锦衣卫把他从船上拖下来时,他还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回京配合调查”。
在押解途中,他甚至还天真地给皇帝写信喊冤,以为凭借自己多年的功劳和写青词(给神仙的奏章)的才华,能再次打动皇帝。
殊不知,他越是辩解,在嘉靖眼里越像是狡辩。
最终,六十七岁的夏言被按在了西市的刑场上。
他一生精于算计,靠写青词博得圣宠,靠政治斗争爬上高位,最后却死在了自己最瞧不起的“小人”手里,死在了一场根本没钱打的仗上。
历史总是充满了黑色的幽默,当你凝视那个被斩落的头颅,看到的不仅是个人的悲剧,更是整个封建官场无法逃脱的宿命轮回。
夏言死后,严嵩独揽大权二十年,把大明朝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那个设计害死夏言的严嵩,晚年被抄家,八十多岁在墓地里寄食,活活饿死;那个诬陷曾铣的仇鸾,死后被剖棺戮尸。
而后来扳倒严嵩的徐阶,恰恰是夏言当年看中的后辈。
隆庆元年,夏言的案子终于平反了,朝廷给了他一个谥号“文悲”,算是给了个迟到的说法。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