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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麦田信箱文:苏正新 在院内院外,在房前屋后,在村庄,在田野,草垛比比皆是,草垛是昔日乡村最普通而独有的风景。草垛里的草,有的就是形形色色的野草,有的是庄稼的秸秆、蔓藤,譬如夏季的麦秸,秋天的玉米秸,高粱秸,花生蔓,地瓜蔓,垛成垛,我们也称之为草垛。麦秸和玉米…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麦田信箱
文:苏正新
在院内院外,在房前屋后,在村庄,在田野,草垛比比皆是,草垛是昔日乡村最普通而独有的风景。
草垛里的草,有的就是形形色色的野草,有的是庄稼的秸秆、蔓藤,譬如夏季的麦秸,秋天的玉米秸,高粱秸,花生蔓,地瓜蔓,垛成垛,我们也称之为草垛。麦秸和玉米秸一般只能烧火,麦秸也可以卖给造纸厂造纸;高粱的秸杆,取其上端部分,叫“挺杆”,可用来钉锅盖,钉盘子,余下的部分,盖房或扎棚子用;花生蔓和地瓜蔓通常用来做牲畜的饲料。
过去,我们这一带的乡村里没有煤炭,更没有燃气,烧水、做饭、取暖,全靠柴草,因而草垛也是一个家庭财富的象征。在那穷苦的年月里,人们不仅缺吃缺穿,还缺烧的。记得阴雨天,那个矮矮的草垛被大雨淋湿,点不起火,母亲在灶房里愁眉不展,唉声叹气。
那时,我们放了学,胡乱地吃点东西,就提起篓子,带上绳子,扛起筢子,结伴去山里拾草。山里的草并不多,因为平时拾草的人太多,把一座座山“收拾‘’得光光溜溜的,因而,拾半天才拾一小捆。把拾回来的草,垛在草垛上,于是草垛日渐增高增大,得到大人的夸赞,我们也觉着颇有成就感,心里美滋滋的。真正给草垛“增砖添瓦”的是父亲。冬闲的时候,生产队里放一二天假,专门让社员拾草。勤劳能干的父亲,天不亮就出发,傍黑才回来,去深山里拾一天的草,就能垛成一大垛,让我们惊叹不已。
巴年根的时候,每天傍晚,父亲揭开草垛,捆上两担上好的草,一担大的,一担小的。翌日清早,父亲挑着那担大的,我挑着那担小的,冒着刺骨的寒风,晃晃悠悠,去三四里远的镇子上去卖,一担草能卖个三元两块,那时也算不菲的收入。父亲总会给我块儿八毛,让我去买鞭炮,我自然高兴地不得了,乐颠颠地去了鞭炮市。
草垛给人温暖的记忆。记得小时候,我们捉迷藏,常常躲藏在草垛里,草垛似乎给人一种安全舒适感,而且不易被发现。特别是麦秸垛,松松软软的,躺在里面很是舒服,还有好闻的淡淡的麦香味,用麦秸把洞口一堵,确实很难被人找到。有时,我们在草垛里发现温热的鸡蛋,那是自家的母鸡不去窝里下蛋,却在“野外”下的,我们拿回家,母亲总会高兴得满脸喜色。有时,我们在草垛里还能发现刺猬窝和黄鼠狼窝。那小刺猬非常可爱,我们用树枝或木棒逗它玩,一会儿蜷缩一团,一会儿伸展开来,浑身的尖刺总直竖着,随时保护着自己。黄鼠狼的窝,是用细草和羽毛铺成的,但我们从未看见小黄鼠狼。草垛里藏有许多有趣的秘密。
如今,农村随着燃气的逐步普及,不少家庭用上了方便的燃气,烧水、做饭,一般不再用柴草,因而,农村的草垛越来越少,尤其是经济发达地区的农村,几乎已经看不到草垛了。然而,大大小小草垛,高高矮矮的草垛,永远矗立在我的记忆里。
【作者简介】苏正新,山东省作协会员。在《人民日报》《工人日报》《农民日报》《中国文化报》《飞天》《北方文学》《时代文学》《青岛文学》《诗歌报月刊》等百余家报刊发表诗歌、散文。出版诗集《无花果》《蒲公英》,散文集《落地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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