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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山东后小伙卖“黄河沙土尿裤” 淘宝店月入万哎哟喂！ 年那夏天的晌午，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愣是在村东头的月牙河里头，撞见王秀莲脱了衣裳游泳！那天日头毒得很，晒得地面都发烫，我扛着半篮子猪草往家走，肩膀压得生疼。路过月牙河的时候，汗顺着脖子往下淌，黏糊糊的难受，想着反正离家门也近，不如先蹲河边洗把脸，凉快…山东后小伙卖“黄河沙土尿裤” 淘宝店月入万
哎哟喂！ 年那夏天的晌午，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愣是在村东头的月牙河里头，撞见王秀莲脱了衣裳游泳！
那天日头毒得很，晒得地面都发烫，我扛着半篮子猪草往家走，肩膀压得生疼。路过月牙河的时候，汗顺着脖子往下淌，黏糊糊的难受，想着反正离家门也近，不如先蹲河边洗把脸，凉快凉快再走。
我把猪草篮子往岸边的老槐树下一放，刚弯下腰，还没等手碰到水，就听见 “哗啦” 一声响。我抬头一瞅，吓得差点坐地上 —— 河中间那片深水区里，居然有个人！还是个女的！
那女的背对着我，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上，水里的身子白得晃眼。我脑子一下子就懵了，站在那儿动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那人听见动静，猛地转过身来，我才看清是谁 —— 是王秀莲！跟我同班的女同学，家就住在村西头，平时在学校里话不多，总爱扎个马尾辫，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王秀莲看见我，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她先是尖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往水里缩了缩，只露个脑袋在外面，双手还在胸前挡着。
“李建军！你瞎看啥呢！” 她的声音又急又尖，带着点哭腔，脸涨得通红。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低下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瞎看！我就是来洗把脸，不知道你在这儿……”
“不知道？你都看见了！” 王秀莲说着，两条胳膊在水里划了几下，居然朝着我这边游了过来。我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脚底下差点拌到石头。
她游到岸边，水刚好没到她的胸口。这时候我才敢偷偷抬眼瞅了一下，看见她肩膀上还挂着水珠，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脸上，眼神里又气又急。
没等我再说啥，王秀莲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使劲往水里拽。我体重比她沉，可她那时候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居然真把我拽得弯下了腰，半个身子都快探进水里了，河水凉得我一哆嗦。
“你放开我！干啥呢这是！” 我急了，想把胳膊抽回来，可她抓得特别紧。
“要么你主动闭眼！” 她盯着我，语气特别强硬，“要么我就把你按这儿多待会儿，让你喝够河水！你选一个！”
我这时候才明白，她是怕我再看见不该看的。我赶紧点头，双手捂住眼睛：“我闭眼！我闭眼还不行吗！你快松开我！”
她又拽了我一下，确认我真的闭上眼了，才慢慢松了手。我还保持着捂眼的姿势，听见她从水里爬上岸的声音，还有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
“你不许睁眼啊！也不许回头！” 她一边穿衣裳一边叮嘱，声音里还有点发颤。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睁眼，也不回头。” 我赶紧应着，心里头又慌又乱，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她穿衣裳的动静。
过了大概有半袋烟的功夫，她才说：“好了，你能睁眼了，但还是别回头，等我走了你再动。”
我慢慢把手放下来，眼睛还是盯着地面，不敢往旁边看。听见她收拾东西的声音，还有脚步声往村西头的方向去了。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我才敢回头瞅了一眼，河边只剩下她刚才放衣裳的一块石头，上面还沾着点水珠。
我这才松了口气，蹲下身赶紧洗了把脸，冰凉的河水浇在脸上，才把刚才的燥热和慌乱压下去点。我往猪草篮子里瞅了一眼，刚才没注意，有几根猪草都掉出来了，我赶紧捡起来塞回去，扛着篮子就往家跑。
刚跑到村口，就碰见张强从对面过来。张强是我发小，俩人从小一起摸鱼掏鸟窝，啥话都敢说。他看见我跑得气喘吁吁的，还扛着个猪草篮子，就喊：“建军！你跑啥呢？跟被狗撵了似的！”
我赶紧停下脚步，喘了口气，说：“没、没啥，天太热，想早点回家。”
张强凑过来，瞅了瞅我，又往我身后看了看，说：“你脸咋这么红？是不是在哪儿偷懒耍了？我娘让我出来找你，说你割猪草割了俩钟头还没回家，怕你中暑。”
我赶紧摸了摸脸，确实还发烫，就说：“哪有偷懒，刚才在河边洗了把脸，可能是晒的。对了，你找我干啥？”
张强说：“还能干啥，下午去不去摸鱼？月牙河那边水不深，前两天我还看见不少鲫鱼呢。”
我一听 “月牙河” 三个字，心里头又咯噔一下，赶紧说：“不去了不去了，下午我娘让我去给姥姥送鸡蛋，没空。”
张强有点纳闷，说：“你咋回事啊？平时一说摸鱼你比谁都积极，今天咋蔫了？”
我赶紧岔开话题：“你不说你娘找你吗？再不回去你娘该着急了，我也得赶紧回家，不然我娘也得说我。” 说完我就扛着猪草篮子往家走，没给张强再追问的机会。
回到家的时候，娘正在院子里晒玉米。看见我回来，就说：“咋才回来？这日头都快偏西了，猪草割得咋样？”
我把猪草篮子往墙角一放，说：“割满了，就是路上碰见点事儿，耽误了会儿。”
娘走过来，瞅了瞅篮子里的猪草，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咋满头汗？是不是中暑了？快进屋喝点水，我刚晾了绿豆汤。”
我点点头，进了屋，拿起桌上的搪瓷碗就舀了碗绿豆汤，咕咚咕咚喝下去，心里头才舒坦点。娘跟着进来，坐在我旁边，说：“下午记得去给你姥姥送鸡蛋，昨天你姥姥托人捎信来，说家里鸡蛋吃完了，让你送点过去。”
我放下碗，说：“知道了，我歇会儿就去。”
娘又说：“路上慢点，别跑，天热，注意点身子。对了，刚才秀莲她娘过来了，问你看见秀莲没，说秀莲中午去挑水，到现在还没回家。”
我心里头一紧，赶紧说：“没、没看见啊，我刚才在河边割猪草，没看着她。”
娘说：“也是，可能是去她姨家了，秀莲她姨家就在月牙河那边的村，说不定顺路过去了。你下午去送鸡蛋的时候，要是碰见秀莲，就让她赶紧回家，她娘都快急哭了。”
我赶紧点头：“知道了娘，我要是碰见她就跟她说。”
歇了大概有半个钟头，我就拿了个布袋子，装了二十个鸡蛋，往姥姥家走。姥姥家在邻村，得从月牙河旁边的小路过去。我走在小路上，心里头总想着刚才在河边的事儿，怕再碰见王秀莲，又怕碰见别人问起。
快走到月牙河的时候，就看见前面有个身影，穿着件花布衫，扎着马尾辫，看着像王秀莲。我赶紧停下脚步，想等她走过去再跟上去。可她好像也看见了我，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真是王秀莲。她看见我，脸又红了，走过来，小声说：“你咋在这儿？”
我指了指手里的布袋子，说：“我去给姥姥送鸡蛋。你呢？你娘找你呢，说你中午去挑水没回家。”
王秀莲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头，说：“我刚才在河边…… 洗完澡就去我姨家了，忘了跟我娘说。”
我想起刚才她把我按在水里的事儿，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下次要去河边游泳，好歹跟家里说一声，不然你娘该着急了。”
王秀莲抬头瞪了我一眼，说：“还说呢！都怪你！要不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能慌里慌张的吗？还有，今天这事儿，你不许跟别人说！要是让我听见村里有人说闲话，我第一个找你！”
我赶紧举手保证：“我不说！我肯定不说！你放心，我嘴严得很。”
王秀莲这才松了口气，说：“那行，我先回家了，我娘肯定急坏了。你去送鸡蛋吧，路上慢点。”
我说：“好，你也慢点。”
看着王秀莲往村西头走了，我才继续往姥姥家走。路上心里头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以前跟王秀莲在学校里也就偶尔说句话，这下子好像突然亲近了点似的。
到了姥姥家，姥姥看见我来了，特别高兴，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我把鸡蛋递给姥姥，说：“娘让我给您送过来的，您要是吃完了再跟家里说。”
姥姥说：“哎，你娘就是心细。你坐会儿，姥姥给你拿点枣吃，刚晒的，可甜了。”
我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吃着姥姥给的枣，心里头还在想中午的事儿。姥姥看我有点走神，就问：“建军，你咋了？有啥心思啊？”
我赶紧摇摇头，说：“没啥姥姥，就是天太热，有点犯困。”
姥姥笑了，说：“年轻人火力壮，也经不起这么晒。下午别在外面待太久，早点回家。”
我跟姥姥聊了会儿天，眼看日头快落山了，就说：“姥姥，我该回家了，不然娘该担心了。”
姥姥送我到门口，说：“有空常来啊，下次让你娘也过来。”
我点点头，往家走。路过月牙河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凉快了，河边有几个小孩在玩水。我往河中间瞅了一眼，想起中午王秀莲在水里的样子，又赶紧收回目光，加快脚步往家走。
回到家的时候，娘已经做好饭了，炒了个土豆丝，还有一碗鸡蛋羹。我洗了手就坐下吃饭，娘问：“给你姥姥送鸡蛋了？姥姥没啥事儿吧？”
我说：“没事，姥姥挺好的，还让我给您带话，让您有空去看看她。”
娘说：“知道了，等过两天不忙了就去。对了，下午碰见秀莲没？”
我扒了口饭，说：“碰见了，她去她姨家了，忘了跟她娘说，我让她赶紧回家了。”
娘说：“这孩子，就是马虎。秀莲这姑娘挺好的，又勤快又懂事，学习也不错，跟你同班，你平时多跟人家学学，别总想着摸鱼掏鸟窝。”
我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头却有点美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我背着书包去学校。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王秀莲站在那儿，好像在等谁。她看见我，就走过来，递过来一个纸包，说：“这个给你。”
我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两个煮鸡蛋，还热乎乎的。我说：“你给我鸡蛋干啥？”
王秀莲说：“昨天的事儿，谢谢你没跟别人说。这是我娘早上煮的，我多带了两个，给你一个。”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不用谢，我本来就不会说。鸡蛋你自己吃吧，我早上在家吃过了。”
王秀莲把鸡蛋往我手里塞了塞，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吧，快上课了，迟到了老师该说咱们了。” 说完她就转身往教室走。
我拿着热乎乎的鸡蛋，心里头也暖暖的，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教室，张强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看见我手里拿着两个鸡蛋，就凑过来说：“建军，你咋有俩鸡蛋？你娘给你煮的？”
我赶紧把其中一个鸡蛋塞给他，说：“给你一个，我娘煮多了。”
张强接过鸡蛋，剥开就咬了一口，说：“真香！还是你娘好，我娘早上就给我熬了点粥。”
我笑了笑，没说话，把另一个鸡蛋剥开，慢慢吃着。眼角的余光看见王秀莲坐在前面的座位上，好像在偷偷瞅我，我赶紧低下头，假装认真看书。
上课的时候，老师讲的是数学题，我平时最头疼数学，可今天却听得特别认真。王秀莲坐在我前面两排，我偶尔会抬头瞅她一眼，看她认真记笔记的样子，觉得还挺好看的。
下课的时候，王秀莲转过身来，问我：“刚才老师讲的那道题，你听懂了吗？我有点没明白。”
我赶紧说：“听懂了，我给你讲讲？”
她点点头，把笔记本递过来。我就凑过去，跟她一起看笔记本，一点一点给她讲题。张强在旁边瞅着，笑着说：“哟，建军你可以啊，数学居然听懂了，还能给别人讲题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懂啥，认真听！”
王秀莲也笑了，说：“张强你别捣乱，我正听着呢。”
张强撇撇嘴，说：“行，你们俩学习，我不捣乱。” 说完就转身跟别的同学玩去了。
我给王秀莲讲完题，上课铃就响了。她把笔记本拿回去，小声跟我说：“谢谢啊，我听懂了。”
我点点头，说：“不客气，以后有啥不懂的，你还可以问我。”
她笑了笑，转过身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芽。
从那以后，我和王秀莲的来往就多了起来。放学的时候，我们会一起走回家，路上聊聊学校的事儿，聊聊家里的事儿。有时候她会给我带点家里做的馒头，有时候我会给她带点我娘腌的咸菜。
有一次放学，路过村东头的小卖部，王秀莲说：“我娘让我买袋盐，你等我会儿。”
我点点头，在门口等她。她进去买盐的时候，小卖部的刘婶看见我，就笑着说：“建军，跟秀莲一起放学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嗯，顺路。”
刘婶说：“你俩挺好的，一个学习好，一个懂事，以后要是能一起考上大学，那才好呢。”
我脸一下子就红了，刚想说话，王秀莲就拿着盐出来了。她看见我脸红，就问：“刘婶跟你说啥呢？”
刘婶笑着说：“没说啥，就夸你俩学习好。快回家吧，天快黑了。”
王秀莲也有点不好意思，拉着我就往外走。路上，她小声问：“刘婶刚才到底跟你说啥了？你脸咋那么红？”
我赶紧说：“没说啥，就问咱们学习咋样。”
她瞅了我一眼，好像不太信，但也没再追问。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秋天的时候，村里开始收玉米。学校放了秋假，让学生们回家帮忙。我家种了三亩玉米，娘和爹每天天不亮就去地里，我也跟着一起去。
有一天早上，我刚到地里，就看见王秀莲和她娘也在旁边的地里收玉米。王秀莲穿着件旧的蓝布褂子，头发扎得紧紧的，手里拿着镰刀，正弯腰割玉米秆，动作还挺利索。
她看见我，就喊：“建军！你也来收玉米啊？”
我点点头，说：“嗯，家里忙不过来。你割这么多了？”
她说：“我跟我娘早上五点就来了，割了快一半了。你家的玉米多不多？要是忙不过来，我忙完了可以过来帮你。”
我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跟我爹娘能忙过来，你先忙你家的吧。”
她娘在旁边听见了，就说：“建军啊，别跟秀莲客气，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等会儿我们割完了，就去你家地里搭把手。”
我娘也走过来说：“是啊，秀莲她娘，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各自忙各自的就行。”
俩老太太互相客气了几句，就各自去忙了。我一边割玉米秆，一边往王秀莲那边瞅，看见她额头上全是汗，时不时地用袖子擦一下，心里头有点心疼。
快到中午的时候，日头又开始热起来。娘说：“先歇会儿，吃点东西再干。” 说着就从篮子里拿出早上做好的馒头和咸菜，还有一壶水。
我刚接过馒头，就看见王秀莲拿着一个水壶走过来，递给我，说：“我娘煮了点绿豆汤，放凉了，你喝点吧，天太热了。”
我接过水壶，打开盖儿，一股绿豆的清香就飘了出来。我喝了一口，冰凉解渴，说：“谢谢啊，真甜。”
她说：“不客气，你要是还想喝，等会儿我再给你拿。” 说完就转身回去了。
我娘在旁边瞅着，笑着说：“秀莲这姑娘，真是心细。”
我没说话，喝着绿豆汤，心里头甜甜的。
下午的时候，王秀莲她家的玉米真的先割完了。她和她娘真的过来帮我家割玉米，有了她们帮忙，进度快了不少。天黑的时候，我家的玉米也割完了。
爹说：“多亏了秀莲和她娘，不然咱们今晚都割不完。秀莲她娘，晚上就在我家吃饭吧，让你嫂子做点好吃的。”
秀莲她娘说：“不了不了，家里还煮着饭呢，我们得赶紧回去。”
娘说：“别客气了，都忙了一下午了，吃了饭再走。秀莲，你说是不是？”
王秀莲看了看她娘，又看了看我，说：“娘，要不咱们就留下吃饭吧，也帮建军家忙了一下午。”
秀莲她娘笑了，说：“行，听你的。”
晚上娘做了好几个菜，有炒鸡蛋，有炖土豆，还有一碗红烧肉，都是平时不常吃的。吃饭的时候，爹和秀莲她娘聊着地里的收成，我和王秀莲坐在旁边，偶尔说几句话，气氛特别热闹。
吃完饭，秀莲和她娘要回家了。我送她们到门口，王秀莲说：“明天要是还忙，我再过来帮你。”
我说：“不用了，剩下的活儿不多了，我跟我爹娘就能干完。今天谢谢你啊。”
她说：“不客气，都是应该的。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呢。”
我点点头，看着她们走远了，才回屋。
秋假结束后，回到学校，学习就更紧张了，因为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和王秀莲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每天早上一起去学校，晚上一起回家，周末的时候还会一起去学校的自习室复习。
有一次周末，自习室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正在做数学题，突然听见王秀莲小声哭了起来。我赶紧放下笔，问：“秀莲，你咋了？为啥哭啊？”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说：“我刚才做英语题，错了好多，我觉得我肯定考不上大学了。”
我赶紧拿过她的英语卷子，看了看，说：“没事，这些题都是难点，我也错了不少。咱们一起看看，哪儿错了，下次就不会错了。”
她点点头，擦干眼泪，跟我一起看卷子。我一道题一道题地跟她讲，她听得特别认真。讲完之后，她说：“谢谢你啊建军，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我说：“咱们是朋友啊，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你别灰心，你学习那么努力，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她笑了笑，说：“嗯，我知道了。咱们继续复习吧。”
从那以后，我们俩复习得更认真了。有时候遇到难题，会互相鼓励；有时候累了，会一起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根冰棍，坐在操场上聊会儿天。
冬天的时候，下了第一场雪。早上上学的时候，路特别滑。我走在前面，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在地上。幸好王秀莲在后面扶住了我，说：“你咋这么不小心？路这么滑，慢点开。”
我站稳了，说：“谢谢啊，刚才没注意。”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副手套，递给我，说：“这个给你，我娘给我织的，我多带了一副，你戴着暖和点。”
我接过手套，是红色的，织得特别好看。我说：“不用了，你自己戴吧，我不冷。”
她说：“让你戴你就戴，你看你手都冻红了，要是冻坏了，还咋写字复习？”
我没办法，只好戴上手套，心里头暖暖的。
快过年的时候，学校放了寒假。回家的路上，王秀莲说：“我娘说，过年的时候让你去我家吃饺子，你有空吗？”
我赶紧说：“有空有空，到时候我一定去。”
她说：“那行，到时候我让我娘多包点你爱吃的白菜猪肉馅的。”
我笑着说：“好，我就爱吃你娘包的饺子。”
过年那天，我提着点水果去了王秀莲家。她娘和她正在包饺子，看见我来了，就说：“建军来了，快坐，秀莲，给建军倒杯热水。”
王秀莲给我倒了杯热水，说：“你来得正好，饺子刚包了一半，过来一起包啊？”
我点点头，洗了洗手，就坐下跟她们一起包饺子。我包饺子的手艺不好，包的饺子要么露馅，要么歪歪扭扭的。王秀莲看了，就笑：“你包的这叫啥啊？跟小元宝似的，还露着馅。”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这不太会包，平时在家都是我娘包。”
她娘笑着说：“没事，多包几次就会了，秀莲刚开始包的时候，还不如你呢。”
王秀莲瞪了她娘一眼，说：“娘，你咋啥都跟别人说。”
我们三个人一边包饺子，一边聊天，屋里暖暖的，特别热闹。饺子煮好的时候，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我吃了一大碗，说：“真好吃，比我娘包的还好吃。”
秀莲她娘笑了，说：“好吃就多吃点，锅里还有呢。”
吃完饺子，王秀莲说：“村里晚上有放烟花的，咱们去看看吧？”
我点点头，跟她一起去了村口。晚上的天空特别黑，烟花在天上炸开，五颜六色的，特别好看。王秀莲看着烟花，笑得特别开心，眼睛亮晶晶的。我看着她，心里头突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烟花放完的时候，她说：“建军，明年高考，咱们一起考去省城好不好？我想考省城的卫校，你想考省城的师范，到时候咱们还能经常见面。”
我赶紧说：“好啊好啊，咱们一起考去省城，到时候我还跟你一起学习，一起玩。”
她笑了，说：“一言为定。”
我说：“一言为定。”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学校，离高考越来越近了。大家都在紧张地复习，我和王秀莲也不例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有时候甚至会复习到半夜。
有一次，我复习到半夜，实在太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王秀莲坐在我旁边，给我盖了件外套。她看见我醒了，说：“你咋睡着了？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
我揉了揉眼睛，说：“太困了，不小心就睡着了。你咋还没走？”
她说：“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等你醒了一起走。快起来吧，天快亮了，回去再睡会儿。”
我点点头，跟她一起走出自习室。早上的空气特别凉，她把外套往我身上拉了拉，说：“别着凉了，高考还得靠你呢。”
我笑了笑，说：“也得靠你啊，咱们一起加油。”
高考那天，天气特别好。我和王秀莲一起去了考场，她有点紧张，手一直在抖。我说：“别紧张，你复习得那么好，肯定能行的。”
她点点头，说：“嗯，你也一样，咱们一起加油。”
考试的时候，我特别认真，想起之前跟王秀莲一起复习的日子，就觉得特别有动力。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我走出考场，看见王秀莲在外面等我。她看见我，就跑过来，说：“考得咋样？”
我说：“还行，应该能考上。你呢？”
她说：“我也觉得还行，应该能考上卫校。”
我们俩都松了口气，笑着往家走。
等成绩的日子特别漫长。每天我都在家里待着，要么帮娘干活，要么就跟张强去摸鱼。有一天，村里的广播响了，说高考成绩下来了，让考生去学校查成绩。
我和王秀莲一起去了学校。到了学校，看见好多人都在查成绩。我心里特别紧张，手都在抖。王秀莲拉着我的手，说：“别紧张，咱们肯定能考上。”
我点点头，走到查分的老师面前，报了我的准考证号。老师查了一会儿，说：“李建军，考上了，省城师范大学。”
我一下子就激动得跳了起来，说：“真的？我考上了？”
老师点点头，说：“真的，分数还挺高的。”
王秀莲也赶紧报了她的准考证号，老师查了之后，说：“王秀莲，省城卫校，考上了。”
王秀莲也激动得哭了，说：“太好了，咱们都考上了！”
我拉着她的手，说：“是啊，咱们都考上了，以后可以一起去省城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俩一边走一边笑，觉得天上的太阳都特别亮。
开学的时候，我和王秀莲一起坐火车去了省城。火车上，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建军，你还记得 年夏天，在月牙河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把你按在水里，让你闭眼，你还吓得脸都白了。”
我笑了，说：“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劲儿可真大，差点把我淹死。不过要是没有那时候的事儿，咱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说：“是啊，说不定这就是缘分呢。”
我看着她，认真地说：“秀莲，我喜欢你，从在月牙河看见你的那天起，我就喜欢你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低下头，小声说：“我愿意。”
我高兴得把她抱了起来，火车上的人都看着我们，我们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到了省城，我的学校和她的学校离得不远。每个周末，我都会去找她，一起去逛公园，一起去吃小吃，一起去书店看书。她会跟我讲她在卫校的趣事，比如第一次解剖实验，她吓得不敢看，还是同学拉着她才敢看；我会跟她讲我在师范的事儿，比如第一次试讲，紧张得忘词，台下的老师还鼓励我。
放寒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回了村里。村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俩在一起了，都笑着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刘婶说：“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俩有戏，当年在小卖部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我们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学毕业之后，我留在了省城的一所初中当老师，王秀莲留在了省城的医院当护士。我们在省城租了个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特别温馨。
有一年夏天，我们一起回村里，去了月牙河。河水还是那么清，岸边的老槐树还是那么粗。王秀莲说：“咱们在这儿拍张照吧，纪念一下。”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跟她一起拍了张照。照片里，我们俩笑得特别开心，背景是清澈的月牙河和高大的老槐树。
王秀莲看着照片，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都这么多年了。”
我说：“是啊，不过不管过多少年，我都记得 年夏天的那个晌午，你把我按在水里，让我闭眼的样子。”
她笑了，拍了我一下，说：“你还提那事儿，多不好意思啊。”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有啥不好意思的，那是咱们缘分的开始啊。”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好几年了，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名字叫李念荷，因为 “荷” 和 “河” 谐音，纪念我们相遇的月牙河。每次带女儿回村里，路过月牙河的时候，我都会跟女儿说：“念念，你知道吗？爸爸和妈妈就是在这条河里认识的，那时候妈妈可厉害了，把爸爸按在水里，让爸爸闭眼呢。”
女儿总会笑着说：“妈妈好厉害啊！爸爸好胆小啊！”
王秀莲总会假装生气地说：“不许说你爸爸胆小，那时候是你爸爸不小心。”
看着女儿和王秀莲的笑容，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年夏天的那个晌午，那场意外的相遇，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慢慢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支撑起了我整个幸福的人生。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在月牙河，她把我按在水里，说 “要么你主动闭眼” 的样子，那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